梅平伦和小徐双双大惊失色,看着小海,震惊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小海脸色不变,右手握拳,从桌下缓缓抬起,毫不犹豫“砰”地一下,狠狠砸在黑色的摄像头上。原本完整的摄像头一击之下,霎时间脆弱的薄塑料片四散炸开,在桌上四分五裂。
茉莉定睛一看,只见那“摄像头”被砸开之后,里面空空如也。
没有线路、没有存储卡、没有芯片,所有高科技的东西一概没有,只有一颗小小的纽扣电池,连着一个小小的灯泡。
即便是从来不了解摄像头构造的人,也可以一眼看出,这个黑色的、小小的“摄像头”不过是一个空壳子。
连镜头和电线都没有,又怎么会有拍摄和储存视频的能力?
小海平静地捏起那颗灯泡,推到了梅平伦的面前。
“这是最常见的把戏了。”他淡淡地说,“很多店家懒得花几百块钱买摄像头,或者拉电线,上网买个假玩意儿糊弄人。小偷小摸来了,抬头看着闪着红光的摄像头,自然要掂量一下再下手。其实谁都不知道,所谓摄像头其实不过是个小灯泡,唱一出空城计罢了。”
没有摄像头,没有偷拍,也就没有视频。
“所以…从一开始到现在,从来都没有什么视频?”小徐怔怔地说,难以置信地看着梅平伦,“我们苦熬了几个月,担惊受怕这么些日子,都是做了无用功?”
梅平伦像被雷劈了一样,肩膀垮了下去。
从来都没有被偷拍,所以那个所谓的“摄像头”到底是谁放的,又和他们有什么关系呢?所以他们做了这么多错事,付出这么多代价,都是白费了力气罢了!
梅平伦受伤的手臂隐隐作痛,想到被划破脸庞的小赵和受了惊吓之后早产的小徐,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只觉得眼前的场景荒诞至极。
茉莉看着他们脸上的神情,心里一样五味陈杂。
哀其不幸,怒其不争,又恨他们到了现在还不知道悔悟,仍然在错路上执迷不悟。
“摄像头虽然是假的,可是我已经知道了这件事的来龙去脉。”小海抬起眼睛,轻声说,“受人之托忠人之事,王总花钱请我来调查厕所事故的原因,要求我平息公司里的谣言。现在我既然已经将前因后果都调查清楚了,就一定会告诉王总。”
“做错了事,就要付出代价。如果我是你们,现在就会向领导和家人坦白,这样或许还能掌握主动权。”小海说,“不然等到真相大白的时候,就连转圜的机会都没有了。”
他的语气平淡中透露着坚决,因为受伤而流血的掌心被层层包裹起来,显露出了他不容置疑的决定。
再哀求也不会有什么用了。
小徐呜咽着低泣。梅平伦眼中暮气沉沉,半晌没有说话,只是捡起了小海放在桌子上的车钥匙,默默站起了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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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会告诉他们的家人吗?”茉莉看着梅平伦和小徐离开的身影,眉头蹙了起来。
小海摇摇头:“…应该不会。”
“越是错的多的人,越会在错的路上执迷不悟。我从接手这间松林咨询公司之后,已经见过无数个类似的案子了。为了挽回错误而付出的沉没成本,变成了这个人的枷锁,只能让他一步步走向深渊。”小海抬起眼睛,看着窗外,淡淡地说。
“那你呢?你真的会告诉王总,小徐和梅平伦偷情的事吗?”茉莉眨眨眼睛,双肘支在他的桌子上,往前凑了凑。
她的眼睛一下子在他面前放大,近得几乎能够数得清楚她的睫毛。
小海的呼吸有着一瞬间的凝滞,又立刻迅速地调整了过来,若无其事转过脸说:“不会。”
他不会把梅平伦和小徐之间的事告诉王总。
“马桶漏水,移位器膨胀挤破瓷砖,所以意外发生。他只需要知道这些就够了。”小海眸色深沉,“就像他并没有告诉我詹台曾经两次去到方达大厦看过风水,对我也有隐瞒一样,我不会全盘托出,告诉他一切。”
茉莉笑了:“…怎么还生起气来了?没看出来你是这么小心眼的人呀?王总不告诉你,也许是不想更多的人知道63梅平伦和小徐双双大惊失色,看着小海,震惊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小海脸色不变,右手握拳,从桌下缓缓抬起,毫不犹豫“砰”地一下,狠狠砸在黑色的摄像头上。原本完整的摄像头一击之下,霎时间脆弱的薄塑料片四散炸开,在桌上四分五裂。
茉莉定睛一看,只见那“摄像头”被砸开之后,里面空空如也。
没有线路、没有存储卡、没有芯片,所有高科技的东西一概没有,只有一颗小小的纽扣电池,连着一个小小的灯泡。
即便是从来不了解摄像头构造的人,也可以一眼看出,这个黑色的、小小的“摄像头”不过是一个空壳子。
连镜头和电线都没有,又怎么会有拍摄和储存视频的能力?
小海平静地捏起那颗灯泡,推到了梅平伦的面前。
“这是最常见的把戏了。”他淡淡地说,“很多店家懒得花几百块钱买摄像头,或者拉电线,上网买个假玩意儿糊弄人。小偷小摸来了,抬头看着闪着红光的摄像头,自然要掂量一下再下手。其实谁都不知道,所谓摄像头其实不过是个小灯泡,唱一出空城计罢了。”
没有摄像头,没有偷拍,也就没有视频。
“所以…从一开始到现在,从来都没有什么视频?”小徐怔怔地说,难以置信地看着梅平伦,“我们苦熬了几个月,担惊受怕这么些日子,都是做了无用功?”
梅平伦像被雷劈了一样,肩膀垮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