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止川被西淮这么抓着,有种奇异的被依靠的感觉。
他明明知道这人只是在做梦,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他也有些不忍心将手抽出来。
把他一个人留在绝境的梦魇里。
“你也有这么脆弱的时候”
良久,银止川缓缓松了劲儿,就这么任凭西淮将他抓住了。
“你平时不是不喜欢搭理人么?”
他一笑,低声道:“这会儿倒知道拉着我了。”
银止川将自己的外衣披风解开,俯下身,干脆就在西淮旁侧躺下。
这样的姿势,能让西淮捉他的手,捉得更轻松一点。
也使两人挨得极近,几乎只有不到半尺的距离。
他看着近在咫尺的苍白脸颊,连西淮的眼睫也可以看得清清楚楚。
乌黑乌黑的,像一柄柄小扇子。
显出了一种奇异的脆弱感。
银止川伸手,忍不住像个顽劣的小孩似的,在他蜷长漆黑的眼睫上拨了拨。
西淮无知无识,只感觉夜半的时候,似乎被人搂住了。
银止川见他一直叫冷,自己身上又十分暖和,就干脆除了中衣,就这么紧贴的姿态搂着他。
只不过他避开了西淮的心口,没有触碰到他的环扣。
西淮则下意识蜷起身躯,朝那温暖的热源靠了过去。
到半夜的时候,不知道是不是两个人抱在一起的缘故,银止川的体温让西淮发了些汗。没有一开始烧得那么厉害了。
银止川略微松了一口气,小心翼翼往外挪了挪——
抱在一块儿太久,说起尴尬,他
他的身体有点不受控制。
西淮的身体很软,抱在怀里像抱着一团云,又细腻又柔软。
随便勒一把就能留下道红印子。
银止川能感觉他被自己抱在怀里时,那种软弱无力的感觉。
好像正抱着一只小动物一样。
又因为发烧,西淮身上一直有层薄汗,缓缓地,银止川就发现自己身下出现了某种不得已的变故。
“”
这不应该。
就算美人在怀,这也不应该对正在生病的人产生这种想法。
太畜生了。
他试图遮挡住那里,或者离西淮远一些,却反倒令西淮被他的动作弄得挣动了一下,从银止川下腹轻轻一擦而过。
“别,别动了祖宗。”
银止川当即额头冒汗道:“再磨我真的受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