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完全一副游刃有余的轻松之态,猫耍耗子似的与他们交手。
然而,倏然间,银止川“咦”了一声,觉得有些不对。
这群黑衣刺客的动作诡异得很,好像有什么在藏着掖着,不敢放开了手脚跟他打,才显得这样局促。
而且他们每个人身形都不同,说不出来哪里不对,只和正常人不同。
像某种动物,笨拙,滞涩,移动不便。
一些部位银止川拍上去,硬邦邦的,犹如钢铁,一开始银止川以为是带着护甲,但后来才发现不是——
那些硬物就和他们的身体是一体的!
“你们是什么东西!”
银止川皱眉,见着空隙,登时捉住一个刺客的面具,狠狠往外一抓——
那人想躲,银止川却扣着他:
“躲什么躲。就算是天灵盖你银七将军今天也给你掀开了——”
话未说完,银止川的声音却倏然顿住了,这个人的脸!
黑衣刺客抓起面具,重新扣回了脸上,银止川却仍在震惊之中,一时半会儿都没有回过神来。
他击了银止川一招,银止川匆忙去挡,却感觉背后倏然一阵劲风袭来,有一把极重的力道敲在他的背上。
银止川往前扑倒,翻身一躲,总算勉强避开。
然而就在这一瞬的空档里,如鬼魅般造访的不明来客,再次悄无声息地退去了。
“公子!”
家丁们赶到,银止川倚靠在廊檐下的一面墙壁上。
他扶着柱子,想站起来,却喉间一甜,呕出一口鲜血。
“公子!!”
众人惊声,银止川将嘴角的血迹抹了一把,摇摇头:“没事。”
第二日,银止川给西淮叫的太医院长医官西淮没用上,银止川自己倒是用上了。
他的背部被敲出了一个圆形的瘀痕,半径有半根筷子那么长,皮肤下一层紫红的瘀血。
这绝不是一掌能敲出来的伤,银止川从小结实,还没被人一巴掌打成这样过。
而且他回头去看的时候,都没有看清那人用的是什么武器。
那东西收鞘也很快。
“七公子喝水吗?”
“七公子吃茶吗?”
“七公子我给您捐捐风。”
银止川背上受伤,只能以一种俯趴着的姿势歇在床上,府里大大小小的佣人都挤在他的房间里。
“七公子上一回受伤还是十年前。”
府里的管家一把鼻涕一把泪,坐在银止川床头,泪如雨下:“那回之后就没受过伤,这是造的什么孽!现今府里只剩下七公子了,可不能再出什么事儿!老爷和其他公子若在天有灵,就显显灵罢!!”
银止川:“”
管家是从小就在银府当仆从长大的,伺候过银止川父亲,又看着银止川长大,就如同叔伯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