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侧的小厮以一种看起来动作隐秘,但实则声音大的整个屋子的人都听得见的声音说:
“自从带回来就捧在手心里像宝贝,谁也不让碰的西淮公子!”
“”
银止川:“十六,你不说话,我们也都知道你有一张嘴。”
十六嘻嘻哈哈,偏不称他的意:“怎么,我说错了吗?”
“前几日西淮公子病了,是不是公子衣不解带地亲自照料的!”
沉宴也微微一笑:“银七转性儿了?”
“从前整个星野之都,随便走进条巷子就能有他的相好的,现今反倒不让人说了。”
那你们就别说了啊。
银止川简直格外窒息,痛苦想,为什么这几日每个人都和我作对。
“好,不讲闲话了。”
看出银止川的窘迫,沉宴住转过了话题,笑道:“朕今日过来,是特地来看你的。”
他原本早就听说了银止川答应与他交易的第二天,就在府里遇袭的事,想来看望。但是朝堂上一直脱不开身,才等到今日。
此番前来,也是带了整个太医院最好的五名医官,和宫里的最好伤药,过来的。
——若叫旁人知晓此事,定又要说“银家独得偏袒”的闲话。
长医官前几日已经看过了,现今再来的医官也不过流走一遍形式——
才隔了几天,伤处能有什么变化。
“看起来像是什么重物所击留下的。”
挨个看过了银止川背部瘀痕之后,所有的医官差不多都给出了相同的结论:
令银止川伤成这样的,是一种圆球形的重物。
他就像躺在地上,被什么大锤狠狠敲了一记一样。
“但那时我正在和他们交手。”
银止川道:“站立状态不比平躺容易受力,如果一个人能将站立状态,且移动中的我伤成这个样子,那他向下捶地时,岂不可将铁板都砸裂?世上有这样的人么。”
“天地之大,世上有许多能人异士。”
医官说。
“即便有这样的人,他们也必然从小练习,苦练上臂发力,使臂膀肌肉格外发达。看起来较常人粗壮。可我见到的刺客,身形偏瘦,一点也没有魁梧之态。”
银止川道:“他们动作之轻盈,更不像携带有什么重物暗器,来时潜入府中,甚至没有惊动任何人。”
“这”
“他们有什么特点么?”
沉宴蹙眉问:“你既与他们交过手,可有发现什么线索?”
“有什么线索。”
银止川道:“各个蒙的严严实实的,什么也瞧不着,什么也发现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