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昆道:“你不要妄自菲薄即便进过赴云楼也”
他说的有些艰难。
但实际上,若非自己经历,以旁观人的角度评论一切都是微不足道的。
他不知道西淮经历过什么,遭遇过什么,仅仅花了些功夫找出了他的身份,现今说出这样的话,连林昆自己都有些说不下去了。
“如果你任何时候想离开了,都可以来找我帮忙。”
良久,林昆只还是哑声道:“我是林家的人对上银止川,多少也是说得上话的。”
西淮极低地“嗯”了一声。
又坐了一会儿,两个人也是相对无言,林昆便起身准备离开。
御史台的事务也十分繁忙,尤其是在其他人还基本上不怎么做事的情况下。
“有事再同我联系。”
林昆临走前说。
西淮道:“好。”
然而推门出去了,才见不远处的廊檐下,银止川正抱臂等着他们。
林昆看了他一眼,略微停顿一下,然后接着走了。
“有什么话,都说完没有?”
银止川道:“下次,不会这么容易叫你见到西淮。”
林昆微微冷笑:“你有什么资格。”
“他是我的人。”
银止川自然而然道:“我亲手从赴云楼带回来的。”
“他根本不应该是小倌!”
银止川:“我也没有把他当小倌。”
“”
林昆一双冷目看着他,银止川泰然自若任他盯,还半认真半戏谑地回敬一句:“林大人,我不是你青梅竹马的李都统,不怕你盯。”
林昆完全不想和这混账至极的纨绔说话,当即抬脚就走了。
银止川看着御史台使令的背影,唇角勾起一抹笑,眼中似笑非笑。
“还练字么?”
及至房内的西淮走到了门口,朝他问道:“不练我将笔洗了。”
银止川这才回过头来,恍然梦醒似的,朝屋内走回去:
“——写啊,怎么不写!”
然而,他在进屋后就立刻关了门,一把抓住西淮的手腕,将他猛地往回一拉,抵到墙上,这才笑着问:
“但你要先说说,方才你们都说了些什么。”
西淮被银止川卡在墙和面前人身体之间,腿也被银止川一只膝盖微微顶开了,呼吸间都是银止川吐纳在他脸上的热气。
他甚至瞳孔中都只能看见银止川那张玩世不恭,又俊朗至极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