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图一时新鲜,试试小倌的味道。
但他不知道他轻易得到的这个人,有着怎样的才华。
“我不想离开。”
然而良久,西淮哑声说。
林昆呆望着他。
西淮说:“这里很好我不想离开。”
“好?”
林昆的目光看向方才西淮洗手的水盆:“你九岁时就能作出《神女泪》那样的文章出口诗词满城士子传唱,而今,却愿意在这镇国公府为人递笔研墨吗?!”
“我”西淮轻吸了一口气,抬眼,望着林昆,低笑道:“我已经许久没有读过诗词了。”
“我现在甚至连词律都快记不清举世无双的文人,林大人,早已只剩下你一个了。”
“”
林昆失神落魄地望着他。
文人的感情很奇妙,日日在他们身边奉承讨好的,他看不上。但是遥遥一瞥,甚至只是惊鸿一面的,读过彼此诗词,就在心中引为知己。
“那你知不知道”
林昆沉默着,过了良久,还是忍不住轻声道:“沧澜城破,是因为银止川的父兄——”
“我知道。”
旋即,西淮打断他,道:“但是和他没关系。”
“没关系?”
林昆反问:“他是你的血仇之亲!你你与他,怎么共处一室”
“他将我从赴云楼买回来了。”
西淮一笑,仿佛云淡风轻,毫不在乎似的:“那他就是我的主子,我需侍奉好他。”
“”
林昆犹如说不出来话。
他如何也没有想到,曾经叶家颇负盛名的小公子,会沦落到今日这个境地。
以色侍人,委身仇敌。
“林大人。”
西湖极轻开口:“不是每一个人都如你一般幸运的。你孤芳自赏,不与蛇鼠之辈同流合污,虽在朝堂上受人排挤,但始终有家族出身,为你保驾护航。你是有资本做不坠青云之志的清廉之士的。但是很多人没有你这样的福气。”
林昆怔然地望着他。
“你父亲为你取名叶逐颜。”
良久后,他低低说:“也许他是愿你一声安乐,喜逐颜开的意思”
“谁知道呢。”
西淮笑说,他脸上有一种嘲讽之色:“也许老天误解了他的意思也不一定。以为是要我以卖笑为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