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啊,这样好看的姑娘竟然是逃荒过来的。
沈从林看着台上的女孩儿,雪肤红唇,那脸蛋儿嫩的像是能掐出水来一样,腰肢更是纤细柔软的不堪一握,要是这样的极品都是逃荒过来的,那让京城里的女子如何自处?
见沈从林两只眼睛像是要黏在人身上一样,静儿不满地跺了跺脚,冷哼一声,“狐媚子!”
就知道勾引男人。
说完,就一个人愤愤离去,又去挽别的公子的手了。
沈从林却摸着下巴,若有所思地看着台上的姑娘。
谢青阮弹完一曲,面对台子下面一片炽热的眼神,就当做不存在,只兀自地拂了拂软纱材质的水袖,起身就要回房歇息。
不出她所料的,她眼神越是不像那些女人一样明目张胆地去勾人,这些男人就越是上赶着过来找她,有人往台上扔花儿,有人更是直接把钱袋子都扔了上来。
谢青阮只笑笑,却一个都没捡起来。
底下的男人见她这样清高,不免出言讽刺道,“都来这焚香院卖艺求生了,还端着什么姿态呢!”
“就是!”
来青楼的男人嘛,大都是在自己家中受够了另一半白眼的,才来更柔弱的女子面前寻找一些存在感,这也就是为什么青楼里的女人都那样主动示弱的原因,有些生物就是怪,明明自己没本事,却巴不得女人个个都匍匐在他们面前,最好是一步一个响头,再像供神仙一样供着的才好。
可
谢青阮却不想惯他们这臭脾气。
虽然这一趟不是冲着所有人来的,可她也是着实看不惯这些人的作风。
于是便朝着说话的那个汉子浅笑一声,说,“想必这位公子,扔到台上的钱袋是最大的了?”
要不然也不好这么叫嚣不是?
可那男人听了他的话,登时脸就红透了。
在场的人便知道了,看来他扔的银子并不多,又或者说,根本就不舍得给人家姑娘扔银子?
于是本来还在看谢青阮笑话的那些人,尤其是自己早就往台上扔了不少银钱的,纷纷开始讽刺起来,“这位兄台要是花了大价钱,那你对红夭姑娘评价几句,多少是说得过去的,可你这本来就扣到一毛不拔,还在这儿搬弄是非,是谁给你的脸啊!”
对了,谢青阮假装流民被老鸨收留的时候,一时间想不起名字来,想到萧韫说他所经历的那个梦里有个叫红夭的姑娘,也是青楼的女子,便借用了过来。
在这焚香院里,她就是红夭。
谢青阮的眼神若有似无地从沈从林身上扫过,然后便落在了刚刚替他说话的那个人身上,她看着那个长相平凡的男子,微微福身道,“多谢这位公子仗义执言,红夭无以为报,只能为公子献上一支舞,聊表谢意。”
说完,底下又是一阵惊呼。
就连刚刚替红夭姑娘说话的那位公子自己也没想到,他不过就是跟着别人一起扔些银子,然后又替美人儿说了
几句话啊,这就能赢来美人青睐?她还要特意为自己跳一支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