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
“谢长澜,会永远保护沈玥瑶。”
真好。
岳泠音扶着谢长澜上了床,男人对她温柔至极,就连解着她衣裳的手都是柔和的,肩宽腰窄,身体十分有力量的男人在这一刻分明可以将弱不禁风的她直接扑倒,可他就是要脸红耳赤地解着她的衣裳,手指发抖。
他的指腹避过了可能蹭到她皮肤的机会。
直到二人并排躺进了喜被里,岳泠音都能听见谢长澜低沉又隐忍的呼吸。
她唇角勾起一丝若有似无的笑,忽然有了个好玩儿的主意。
谢长澜直挺挺地躺着,双目紧闭,眉头却很不自然地紧紧蹙着。
这……洞房……没人教过他!
他该怎么做?
就在绞尽脑汁地回忆曾经在军中没收的那些话本子里都是怎么描绘的各种画面的时候,谢长澜却陡然感受到肩头一热。
他猛地睁开眼,不敢看向另一侧的夫人,只能是紧张地看着上方。
“长澜……”
岳泠音眼底含着一丝坏笑,声音婉转地抬起指尖,从谢长澜宽阔的肩头上缓缓划过,凑到他耳畔,呼气如兰,“长澜,今日
,是我们的洞房之夜。”
是要圆房的。
“嗯……”谢长澜尴尬地应了应,然后握住岳泠音的手,僵硬地从床上撑起身子。
“……”
此刻的岳泠音还有什么不明白。
谢长澜这哪是害羞,压根儿就是不会。
旋即,她心下一惊。
谢长澜这种大户人家的儿子,年少时有个通房不是再寻常不过了么?怎么还没有尝过……
她敛住心底讶异,看着谢长澜裸露出来的健硕躯体,身体里涌过一阵温热的暖流。
见谢长澜笨手笨脚的样子要到她身上来,岳泠音干脆叹了声气,一个翻身将男人压在了身下。
这般动作想必真正的沈玥瑶是做不出来的,于是做都做了,岳泠音还偏偏要装出一副羞赧的样子,伏在谢长澜肩头上,温柔小意地将自己的身体贴了上去。
她就不信,谢长澜身为男人,这样还忍得住。
谢长澜的确没忍住。
可这不是因为他是个男人,而是因为身上的女人,是沈玥瑶。
是他的妻子。
是他,所爱之人。
薄衫被扔翻在地,岳泠音再度被男人古铜色的躯体压在身下,床幔缓缓降下,透出两道相互缠绵悱恻的身影。
一直到过了子夜,屋内低低喘息的声音才堪堪停下。
而此刻,窗外的冷风吹动一阵竹叶,发出簌簌的响声。
正在享受温存的谢长澜疲惫地睁开眼睛,抱紧了怀里的妻子,“玥瑶你听,那竹叶声,好像有人在低声哭泣一般。”
岳泠
音却陡然睁开了眼睛。
不知道是哪个词让她有些心烦,她声音中的旖旎尽数不见,只低声道,“有些冷了,我去关上窗。”
窗户就这样被关上。
那竹叶声还在哭,只是屋内的人听不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