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开始确实不知道。”他坦诚说:“没有人像你一样总让我去猜,晚晚,你是第一个。”
向晚抬头,鼻尖蹭过他线条分明的下巴,“所以你生气。”
所以才冷着她。
陈景尧失笑,“我说了不要对我要求太高。”
他没把他们之间这点不匹配的问题说的太过直白,相反又很坦诚。
反倒让向晚无话可说。
陈景尧抚上她的背,低头轻声问:“真不想我?”
向晚摇头。
她头摇的就没带犹豫的,不禁又把陈景尧给气笑了。
两人默了半晌,他才又娓娓开口:“我母亲过世早,父亲外派任职,很长一段时间我都在我爷爷和二叔身边长大。我二叔有个女儿,跟你差不多大,性子骄纵了点,家里人都哄着。”
他人坐在白光下,周身那股冷寂分明,语气慵懒随性,却叫人听出几分孤独感来。
向晚想,大抵是因为第一次听他说家里的事,才会觉得他一个矜贵端持的公子哥,好像也不比他们得到的更多。
陈景尧将她身子往上拢,“你要再晚一些走,或许能看到她。”
向晚聪明,一点就透。
她小心翼翼问他,“所以那个包是你买给你妹妹的吗?”
“是堂妹。”陈景尧纠正她。
“那有什么区别。”
“喊妹妹太亲热了,她不过就是个没轻重的小孩儿。”
“你刚还说她和我差不多大。”
陈景尧斜睨她,笑道:“你也就是个小孩儿。下次发脾气提前知会一声?也好让我有个准备。”
向晚愣怔片刻,看他的眼神坚定,“陈景尧,如果哪天,你想跟我分开,或是到不得不跟我分开的时候,直接告诉我好吗?”
“为什么这么想?”陈景尧说话时喉结上下滚了滚。
向晚错开他的直视,“我想我们直接一点,就像开始那样。”
因为注定是要分开的。他会回到他的生活轨迹,她也退到属于她的位置。
只希望这场旖梦走向终点的时候,再回忆起来也都是快活肆意,不至于难堪。
陈景尧看着他,没说话。他眼底有一瞬俱是寒霜,叫人看不真切。
“可以吗?”向晚再问一遍。
陈景尧伸手,轻轻拍了拍她的头,“你这脑袋里就不能想点好的?”
向晚笑,心道再好就是痴人说梦了。
她面上没显露,却也没再问他要答案。
陈景尧揽她细腰的手逐渐向下,滚烫的掌心滑落到腿侧,完全将她抱了起来。
手底一片细腻而又直接的触感,他手臂抬了抬,有些惊讶地挑眉问:“没穿袜子?”
远远望过去那一抹白到刺眼,竟然胆大到不自知。
向晚摇头,“没。”
“什么天你就敢光着腿,不怕冷了?”
“还好,都在车上的。”
陈景尧没松手,嘴上说着她欠收拾,动作却是浮浪,一点儿没含糊的。
他凑过去又问了一遍,想不想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