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他带向晚去的是家私房菜馆,落座后免不了又把她抱腿上亲了阵。
直到服务员敲门出菜,两人才各回各位。
陈景尧给她递筷子,又倒了杯茶浅呷一口。他举止隽肃,眼神却是轻佻,睇着向晚说:“最近很忙?”
向晚嘴里嚼着菜,含糊说:“组里要评级了,事情挺多的。”
“你转正后那点工资,养活的起自己吗?”
向晚拿筷子另一头戳他,“陈公子瞧不起谁呢,那我也没饿着肚子啊。”
陈景尧笑起来,拿勺子喂她喝汤。
“就怕你太辛苦,挣那三瓜劣枣的给谁玩儿呢。”
他其实想说她不用那么辛苦,又怕话过了伤她自尊。
小姑娘看着不声不响,气性大着。
向晚故意咬住勺子一角不给他动,“我乐意。”
陈景尧低头,替她布菜。他撩下眼皮,不动声色问:“晚晚,你有没有想过出国深造?”
向晚明显一愣,抬头与他对视,红唇微张着问:“什么意思?”
气氛陡然凝滞。
有两相试探的意思,悄无声息从两人之间流动而过。
向晚抓筷子的手不自觉紧了紧。
终是陈景尧率先出声,他神色如常,眸光重新落下来,低笑声说:“就随便问问,没什么。吃吧。”
他去夹远一点的藕盒给她,另一只手安抚性地摸她发顶。
向晚垂眸,亦没再问,却多少有点食之无味了。
陈景尧像是看出她情绪变化,伸手去抱她。“真就随便问问,别多想,嗯?”
这个念头这些天有在他心头一闪而过。
但在向晚看他的这一刻又被他彻底打消。
她惯来清高自傲,哪里是能被世俗红尘困住的。更不是那个愿意乖乖呆在笼子里的金丝雀,随时在那等他回来的人。
向晚点头,轻松地笑起来,“我也没说什么啊,陈公子心里有亏心事哦,这么紧张做什么?”
她意有所指。
陈景尧眉眼松开,低声说:“又变着法儿埋汰我呢?”
“您自个儿心里清楚。”
向晚见他没有要说别的话的意思,只抬头去接他落下来的吻。
亲吻间,她指尖抓上他的衬衫衣领,轻轻攥住。又缓缓向上,去按他那处凸起的喉结,使了劲儿,像猫爪一样,故意的。
陈景尧抵不住地抓住她的手,哑声道:“晚晚,你知道吗,我的命门不在这。”
向晚问那哪里是?
他目光灼灼,呼吸比刚才更加喑哑低沉。
向晚倒抽一口气,掌心似被桌上滚烫的汤灼到。她不敢相信地睁圆眼,满脸通红,倏地翻转,伸手去推他。
陈景尧身子朝后仰,笑的恣肆,凑到她耳边说:“向晚,你要真想弄死我,轻而易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