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景尧的手落在她腰上,眸光从她的眉眼扫到唇瓣。他嗓音透着点哑,问道:“看什么?”
向晚说:“就是来提醒你,你该走了。”
“外面那么大的雨,我上哪儿去?”
“让司机载你去酒店,我这儿只有一张床。”
陈景尧指尖抚过她的唇角,轻声道:“狠心的女人。”
向晚没应声。
她动了动,他的体温和薄毯令她微微出了点薄汗,很不舒服,“你先放开我……”
“不想。”他回的没皮没脸。
向晚有些恼,“那你想做什么?”
问完她就后悔了,整个人愣怔片刻,不免又觉得自己被他影响到情绪,悄无声息地给套进去。
陈景尧翻身,将她压在身下,一只手护住她的后脑勺,沉声问:“想亲你,可以吗?”
没有人会像他这样问的!
连带着侵略性的问题都能妥帖温柔地问一句’可以吗’?
他目光滚烫带着粘性,好似一眼就能将她看穿。
她闪躲不及,被他掐着下颌,迎面撞进他那双波澜不惊的黑眸中。
向晚拒绝的话就在嘴边,又被萦绕到鼻尖的气息堵住,不上不下出不来。
陈景尧一动不动,“你不想吗?”
“我不……”
“那你抖什么呢?晚晚,你知道吗,你兴奋的时候就会这样抖,弄重了会,弄轻了也会。”
向晚脸颊绯红,惊讶于他说的话,又有无力反驳的急切。
“陈景尧,你别这样……”
两个人明明喝了同样的酒,向晚却觉得他身上的味道更加浓烈鲜明,像是泡在坛里的陈酿,沉的叫人晕头转向。
他的拇指一点点摩挲过她嫣红的唇瓣,眸光暗而深,“他是不是也想那样亲你?”
向晚睁圆眼,“你在说什么啊?”
“你那个同事。”
“人家才没你那么龌龊。”
陈景尧嗤笑一声,“你怎么知道人家是怎么想的?”
同样是男人,他怎么可能看不出杨一恒在想什么。
恐怕不止想过一次,是日日都在献殷勤的讨好,想着哪天就能趁虚而入。
做梦去吧。
“我就是知道,你别拿你那套标准衡量别人,若是没有杨一恒,我或许都挨不过去年除夕……”
向晚说到一半顿住,意识到自己失态了。她没再说下去,偏过头不看他。
陈景尧久居高位,惯来是个会抓重点的。
他指尖掐着她脖颈,迫使她转头,冷峻的脸剑眉紧蹙,问道:“什么叫挨不过?”
向晚不想说这些,闭口不谈。
陈景尧轻飘飘道:“你不说我也会去查的,别做无用功。”
向晚默了半晌,在他极具压迫的注视下,只好大致说了下情况。只说自己感冒发烧差点儿住院,其余的一概囫囵吞过。
陈景尧从她三两句概括中听出倔强和界线来,他看着这样的她,指尖触过她柔软的头发和鼻尖,说道:“心肝儿,你回来吧。你回来,想要什么我都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