蜻蜓回去后,司马执在原地站了一会儿,也打算回去,刚走了两步,却忽然感觉背后有人靠近,警觉回头,却不是别人,正是小王爷崔景寻和他的贴身丫鬟阿珍。
崔景寻素来是个没正经的人,此刻却难得正了神色,“京里来的急报,殿下出事了……”
……
吃过早饭后,阿萝、画竹、蜻蜓,并着丽娘和涛儿,一行五人都往那儿菩萨庙而去。
丽娘一路上,便嘱咐涛儿,一会儿见了菩萨,记得让菩萨保佑你跟着先生多学点本事,日后好为你爹考个状元回来光宗耀祖……
涛儿是个好孩子,素来最是听丽娘的话,听了教导便乖乖点头,想了想,又道:“涛儿还要给娘挣个诰命夫人回来。”童言无忌,直逗得几个大人哈哈大笑。
画竹一边笑一边道:“你娘可不在意什么诰命夫人,她倒是更在意你什么时候能快些长大好给她讨个乖巧的儿媳回来,哈哈哈……”说完又引得大家一阵发笑。
涛儿毕竟脸皮薄,又是岁的年龄,略有些懂得媳妇的意思,听画竹取笑他,瞬间便红了脸,没一会儿,却是连耳根子都红了。
阿萝微笑着摸了摸涛儿的头,拉着他的手和他走在一块,道:“涛儿,你问问画竹姐姐什么时候给你讨个姐夫回来?一会儿可想好了和菩萨求什么?今儿可是月老爷爷的寿辰呢……”说着笑意盈盈地将画竹望着,涛儿也跟着笑起来。
画竹被闹了个大红脸,嚷嚷着跺着脚往前跑了。毕竟是少女心事,说她没想那些显然是骗人的。只是跑了大老远,还是能听见涛儿咯咯咯的笑声,心里不由懊恼,这番却是真真没脸了。
这边,阿萝她们几个说着开心的玩笑话,那边蜻蜓的心思却全然没在这上面,反而时不时地
回头往山下瞧。
阿萝瞧见了,有些好奇的问她,“蜻蜓,你在看什么?”说着也顺着她的视线往山下扫了一眼。
蜻蜓一慌,忙道:“没看什么呀……噢,就是我的手绢好像掉了,也不知道是不是掉下面了……”
阿萝又往山下扫了一眼,遍眼望去,全是密密麻麻来烧香的人,且大多都是女子,想必都是来拜月老爷爷的,“那……要去找吗?”
蜻蜓摇摇头,笑盈盈地挽过阿萝的手,“不要了,左右就是张手绢,谁知道掉哪里去了,咱们还是快些走吧,一会儿晚了指不定就误了好时辰。”心道,将军既然答应了就应该按时辰来吧?一会儿按计划行事便好。想着,心里微微放了心。
走到菩萨庙的时候,画竹已经在门口等了好一会儿了,此时正欢欣喜悦地看着来来往往的人群。以前在冯家,整日整日的待在檀院,哪里也不能去,只守着一方天地和阿萝相依为命,何曾想过她这一生还能有如此快乐自由的时候,空气中飘散着的青草花香,庙里头袅袅升起的缕缕青烟,自由美好得不似凡尘。
莫说是画竹,便是阿萝,到了这山顶上,也忽然有了一种清心通透之感。走进寺庙大堂内,一尊尊宝相庄严的佛陀,救苦救难,冥冥之中仿佛指引着每个人的心灵。想到自己离奇的经历,心中敬畏之感尤甚,双手合十,便自蒲团之上跪了下去。
阿萝拜的是救苦救难普度众生的佛陀,求的是岁月静好,绵延久长。而今日,最重要的却是月老的寿辰,所以,几乎一大半以上的香客都上偏厅拜月老爷爷去了。包括画竹她们几个。
阿萝不欲凑那番热闹,拜完佛陀便欲去外边走走,散散心。
“阿弥陀佛,女施主既然来了,何不抽上一签,算个命褂?”老和尚手里捧着签桶,示意她抽上一签。
阿萝愣了一下,复又微微一笑,双手合十,“多谢大师。”顿了下,续道:“只是,我并无意窥测未来,命运如何,自有天定,知道了如何?不知道又如何?该来的总归要来,不该来的自也轮不到我的头上。”
那大师听得阿萝一番话,不由连连点头,“阿弥陀佛,难得女施主有如此悟性,佛祖自会保佑于你。只是,很多事情,女施主需得擦亮眼睛去看、去听、去想,毕竟很多事情并不像你以为的那么简单。”
阿萝一愣,蓦地抬头,却见那大师已经转身飘然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