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晚上还没摸够?”
“……”蒋桃道行不够,脸热了几分,推了把季镜年,“十五分钟到了,再不进去你学生就来围观你跟你老婆讨论晚上摸没摸够的大尺度问题了。”
蒋桃重新带上墨镜进了教室,一本正经地拉着脸,像是挨了季镜年好一顿臭批一般,稳稳地坐在前排。
季镜年后进来,衣冠楚楚,斯文端正,站在讲台上,神色如常地继续讲题。
仿若刚才在教室外,那场跟蒋桃的荒唐热吻并不存在一般。
上完课,季镜年下午还有个讲座要参加。
讲座人多且杂,蒋桃没再多参与,跟季镜年分别,回了工作室。
于春来外出拍照了,工作室只有坐班的后期跟助理小灵在。
蒋桃窝在一楼会客间的沙发上,从包里翻出两天前蒋东林给她的名片,捏在手心,出神看着。
她一直不敢给陈婉意打电话。
当年陈婉意走的决绝,把她丢给蒋东林跟丢个缠在她身上多年的垃圾一样,蒋桃永远记得陈婉意看她的神色。
没有母女该有地恋恋不舍,陈婉意对她向来心狠,心狠到连一个联系方式都不愿留给她。
蒋桃有时候能理解陈婉意,蒋东林那么欺骗伤害她,她身上又流着一半蒋东林的血,陈婉意如果有半分血性,绝对会与蒋东林以及她划分界限。
更何况,陈婉意从小到大,样貌出众,学舞出身,成绩好脸蛋好天赋好,性格清冷孤傲,何止是有半分血性。
如果她没有遇见蒋东林,她的人生将会是康庄大道。
可这些都被蒋东林给毁了。
蒋桃犹豫几番,还是拨通了名片上面的电话。
电话滴了两声便接通了。
蒋桃没着急说话,等着对面开口。
“喂?”是一个略显年轻地女生嗓音。
不是陈婉意,蒋桃说不上来是放松还是失落,她开了口,问:“陈婉意陈小姐不在吗?”
女生道:“啊,你找陈姐吗?她最近生病住院了,没来工作室,你打的是工作室的电话,请问你是来问工作室的事情还是陈姐的事?”
蒋桃说:“我找陈婉意。”
女生道:“你等一下,我给你找一下电话号码,你记一下。”
蒋桃摸到会客室茶几上地纸笔,记下女生说的号码后,迟疑着又问了句,“方便问一下,陈婉意她在哪个医院吗?”
女生估计年轻的很,没什么防备心,说了个医院名跟病房号。
蒋桃道谢后便挂断了电话。
把陈婉意地私人电话存在手机上后,蒋桃拿着车钥匙出了门。
工作室离医院有点距离,蒋桃开了将近四十分钟才到。
她进了住院大楼,撑着电梯上了陈婉意所在的楼层,到了病房门前,蒋桃没进去,隔着病房门的透明玻璃窗看了眼里面。
正对着病房门的床位上躺了一个身形纤瘦的长发女人,因为是侧对着,看不到正脸,只能瞧见她眼角有一个泪痣。
蒋桃记得很清楚,陈婉意眼角是有颗泪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