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怎么越来越不对劲……
眼见叶辞就要被调戏得昏迷了,霍听澜这才大发慈悲地收了神通,从柜子里翻出替换的衣物褥单等物品,放叶辞去了趟盥洗室。
兵荒马乱地收拾了一通后,霍听澜左忍右忍没忍住,猛地将叶辞抵进墙角,戳破了窗户纸,给他简单“科普”了几句。
简而言之,就是……
“快长好了”。
“能不能先别,别说这些了,霍叔叔……”叶辞耷拉着脑袋,脸红得能煎熟鸡蛋,羞耻得染上了哭腔。
不止是脖子后的腺体,他已经彻底变成oga了。
偏偏霍听澜把控出一副语重心长的口吻,半笑不笑地,堵着他说个没完。
为了能让霍听澜暂时闭嘴,叶辞欲哭无泪地答应下一件事——
关于他在某方面欠缺的教育。
其实早就刻不容缓了,之前关系没定下来,有些话就连霍听澜都觉得烫嘴,想教也没法教,现在总算能大大方方地教了。
“……那就这么定了?今天先不说了,回去慢慢和你说。”霍听澜纯良一笑,又给人家甩锅,“之前给你的科普读本你也不看,我倒是想亲自教你,但怕你脸皮太薄,误会我借由头占你便宜……正好趁暑假有时间,等过两天回去了,一天一节课,一节上个四十分钟,把那本书讲完为止,这么安排你看行吗?”
“行,都……都行。”
“然后,什么时候有时间……去医院查查?”霍听澜意有所指地瞄向叶辞的肚子。
叶辞哪敢说不行,只盼着霍叔叔赶紧收手,说什么都信口应下。
霍听澜心满意足,这才放他去睡觉。
……
翌日。
叶辞不愿让假期过度消磨斗志,仍与上学时一样早早起来,利用早晨最清醒的时间背了一会儿古文和英语单词,然后才去吃早饭。
吃完早饭他就回房做题,压力太大会起反效果,弦该松也得松松。他根据霍听澜的指导制定了一份学习计划表,每天目标完成就休息,也算是给未来一年充充电。
霍听澜说今天任务完成后会陪他到处玩玩,老宅这边有马场,能骑马,附近还有射击馆,能玩儿枪。他到底是有玩心的,学起来劲头十足,比预计的任务完成时间早了将近一小时,放下笔就兴冲冲地找人。霍听澜没在昨晚他们休息的房间,消息也没秒回,他就随便找了一位打扫房间的阿姨问,对方说霍先生在二楼茶室喝茶,他也没多想,直接找了过去,结果还没来得及敲门,就听见茶室中林瑶轻轻柔柔的声音传了出来。
“……他毕竟是你这位霍家家主的先生,将来多多少少要随你出席一些场合,开了口,说话说得不利落,总归是不大好的……”
说的原来是他结巴的事。
林瑶说得不无道理,措辞也委婉,可霍听澜仍回护着,话音里含着笑,几乎是在耍赖皮了:“他说不利落,不是还有我么。我来做我先生的代言人,一样的……”
“哎呀,”林瑶笑眯眯地揶揄他,“就知道小辞是你的心尖儿肉,半句不顺耳的都听不得。”她不急不躁,徐徐劝道,“我知道,你怕他以为你嫌弃他不够优秀,怕他自尊心受伤害,我都懂,所以我才不找他说找你说嘛,这本来也不是什么急事,我也就是给你提个醒儿。”
“知道您是好心。”霍听澜笑笑,轻描淡写地岔开话题,不再和林瑶聊这个。
他知道叶辞语言交流障碍的成因。
上一世,叶辞是在婚后第二年才彻底放下心防向他倾诉了那些事。
那是叶红君的前夫,叶辞的继父,一个低等级alpha。
这人在结婚前和叶红君恋爱了大半年,一直表现得寡言老实,温和敦厚,对母子二人千依百顺无微不至,哄得叶红君误以为自己和孩子找到了后半生的依靠。
然而,成婚几个月后,那个人渣渐渐在他们母子面前撕掉了伪装。
他具有相当严重的暴力倾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