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河蹙眉,沈稚侧过身去。
反正也不可能真做点什么,所以倒也不觉得遗憾,只是有点不爽。
她掏出手机,接通门口的监控。
没料到映入眼帘的会是一张女鬼一样的面孔。
欧阳笙紧紧抱着手臂,漆黑的眼线和睫毛膏无一幸免地晕染,好像瀑布在下眼睑以南干涸。
沈稚一怔,就连沈河都靠过来插话:“你被打劫了?”
“别废话了,”欧阳笙有气无力,“快让我进去。”
沈稚看向沈河。她之前在需要时没少享受欧阳笙的随叫随到服务,如今对方有难,束手旁观当然不对。沈河点头。于是沈稚关闭门锁。
她走出去,跟还在沙发上傻乎乎玩手机的程睿祎打了个招呼,随即出去接欧阳笙。
欧阳笙的状况不太好。
她明显哭过,也不知道是不是直接往这过来的,夹带着些许沮丧说:“我不想一个人待着。”
“进来吧。”沈稚说,“不过程睿祎也在,没事吧?”
“那个小偶像?”欧阳笙看过来。
她目光里全是“难不成你偷吃”的狐疑。
“你刚才不是听到沈河的声音了吗?”沈稚没跟她拌嘴。
程睿祎是知道欧阳笙的。毕竟曾经也被评为小花旦,就算在大花旦之争中输了,也不至于立刻跌到谷底。
这种窘境里初次相遇,问候也只能糊弄过去。沈稚带她去洗脸,沈河到卧室里去找沈稚备用的衣服。程睿祎又一次被冷落,却也说不出什么来,只能关切却帮不上忙地傻看着。
稍微了解了一下,原来是情伤。
“她还是要选男人,就因为我是女人。双性
恋都是骗子,最后还不是服从于现实。我都去了解荷兰的事了。”欧阳笙哭得歇斯底里,“我实在是不懂,实在搞不懂,为什么就这么难?”
“欧阳,你先拿这个擦一下。”沈稚说。
“想和真爱结婚为什么这么难?”明明是现实,欧阳笙却好像在说台词,“爱情,太难了——”
沈稚倚在门边,静静地立了一会儿。
爱情和结婚,对她来说也是一片盲区。即便在别人看来,她已经是好的婚姻的代名词。
这类问题沈稚不太懂,心力交瘁地去楼上帮忙找衣服。
沈河没少进过她卧室,但找东西还是生疏。沈稚快步过去,随意挑了几件。听到他在背后叹了一口气。
“这也没办法,先把他们送走吧。”沈稚说。
她有点心虚。毕竟程睿祎是她所在剧组的,欧阳笙也是她的朋友。他们不是真正的夫妻,非得理解对方。
却因为另一个人被搅乱计划。
沈稚说:“没法了,等送走他们吧。”
“没事。”沈河回答。
“等晚上吧。”
她的手耷拉着,他去握她指尖。气氛正好,电话却铃声大作。
沈稚看向沈河,他已经懒得作出反应,而她也面无表情,不带感情地接通。
“喂。沈稚,”是蓝翘的声音,她说,“我可以去你那里住一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