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沈稚出来的是欧阳笙,理由是“有事”。
而现下,沈稚微笑着问:“你们俩都找我有事?”
“她是自己跟来的。”欧阳笙说。
“别见外嘛,”孙梦加冷笑,“不都是大学室友。”
三个人先去做了spa,任由技师像腌制入味的肉一样在她们身上按来按去。
泡进水中时,她们才进入正题。
“其实也没别的,”欧阳笙说,“就是有点关心,想知道沈河那事没有真的影响你吧?”
孙梦加插嘴:“你怎么这时候还戴着眼镜?”
“我喜欢。”欧阳笙反驳。
眼看又要吵起来,沈稚及时开口:“没什么的。”
“哼哼,”孙梦加脸上满是鄙夷,“看不出来,张清月还真是有两
把刷子。”
欧阳笙更加不屑:“人家没两把刷子能混到好莱坞?”
关于沈河和张清月,网络上已经澄清得差不多了。两边都是能独当一面的大公司,黑的都能说成白的,更何况这件事本来就不具备真实性。
整个过程中,沈稚本人没有发话,却还是不可避免地被迫出场了几次。毕竟其中一方是自己名义上的丈夫。而她的存在也确实为证明沈河清白发挥了不少作用。缘由不明的是,这次崇娱尤其过激,光是律师函就发了好几份,甚至还将最初散布消息的那个人送进了派出所。
对此,欧阳笙发表感慨:“沈河是真的很怕你误会啊。”
“难道不是怕自己的工作黄了?”孙梦加煞风景。
沈稚只轻轻一笑。
面对公众,澄清工作做得十分到位。
然而,她们几个熟人自然而然也知道,这样的话题并非是毫无根据。
张清月跟沈河有没有旧情不说。
回国以来,她存在感的确刷新得有些刻意。
一位儿女双全的殿堂级男演员,一位把持电影院线的商圈大佬,一位前几年盛极一时的导演,还有其他不知道的各路人马。
其中包括沈河。
即便是欧阳笙和孙梦加,在这件事上也三观一致、达成共识,谁是谁非清楚明白,炮火对准同一个目标。
孙梦加很客观地评论:“她是不是美国待太久,一点国内新闻都不看?你们俩好成那样,谁插足谁就是千古罪人,会被舆论骂到死。”
欧阳笙靠在浴池边:“爆胎叫沈河,爸爸生病也叫沈河,是不是下次洗澡的时候浴霸坏了也叫沈河?”
“听说她上次跟良宜的人吃饭也老提沈河。”孙梦加不冷不热地说着,又抽空去打量沈稚的表情。
欧阳笙愤而起身,绿色的药浴从身上哗啦啦滑落:“沈河对她有意思吗?”
沈稚脸上没什么动摇。
有意思吗?
有一瞬间,沈稚心中出现了一种将事情前因后果都跟她们说清楚的冲动。想说明她与沈河是怎么结婚的,想告诉她们,她并没站在能发表感想的位置上。他们不是真正的夫妻。
就在这时候,话题骤然转向。
欧阳笙说:“我也好想嫁给爱情。”
因为父
母多年感情不和,她一直希望能补足自己童年缺失。
“你和沈河多好啊。”她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