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到嘴边,沈稚停了下来。
这场戏的参与人员早已定好。演员自编自导,幕后是他和她的公司。既然演得足够以假乱真到这地步,那何必要戳穿自己?就让大家沉浸在梦里也不错。
另一边,孙梦加却不以为意地笑了。
“结婚是场博弈,”她一字一顿,像武侠片里抽刀的女侠,“谁感情少谁就赢了。”
欧阳笙忿忿不平地还嘴:“那你结婚是为了什么?”
“钱啊,房子啊,地位啊,”孙梦加说,“反正跟爱情八竿子打不着一起。”
眼看着她们又要吵架,只能沈稚出面。
她说:“我没关系的。”
沈稚说:“我和沈河结婚太久,都没有什么激情的感觉了。这种事情不会影响我们。”
想了想,又适当折中地为之后做铺垫:“生活上,也许,以后我们还会做更多的尝试。不管怎么说,我们肯定都会好好沟通的。假如有什么,也希望你们理解我们。”
会不会有点太直白?说完以后,沈稚忍不住反省。
她的秘密,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到最后,沈稚在心底自嘲,她还是没能接纳任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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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沈河身边的工作人员都处在高度戒备状态。
原因无他。
沈河心情很差。
他这人心情很差的时候,不摔东西,不说脏话,这么看来倒也不错。
然而他不做的事不止这两件。
习习左手拿着麦当劳,右手端着鱼胶粥,走到正在全神贯注打乒乓球的沈河背后,强忍着怒气说道:“除了我昨天给你灌的那包红参,这两天你吃东西了吗?”
沈河说:“没啊。”
习习接下去问:“那你睡觉了吗?”
沈河居然笑了:“没吧。”
“‘没吧’你个头!”习习终于忍无可忍,从后边上前,一巴掌挥向他的后脑勺,“别让我们工作室发承担发布你水滴筹的风险好吗?”
没想到沈河回过头,异常认真地问了一件事:“我的存款有少到病都治不起吗?”
把习习气得无语凝噎。
不仅如此,这段时间,沈河对一切效率低下的事忍耐力都会清零。
只要看到身边的工作人员用不合理的方式,他就会公然表示不满,说教,甚至非要上手自己做做看,拦都拦不住。
该死的是他太钻牛角尖,以至于不做到最好不罢休,莫名其妙得要死。
习习只能到处安抚:“没事的,你们就当他来大姨妈。过几天就好了。”
然而,就在这段时间里,还发生了意料外的棘手事件。
之前电视台给沈河那档脱口秀推荐的流量男明星就是程睿祎。
明明是推荐来的,程睿祎却一直保持着要答应又不答应的状态。
按沈河的脾气,直接就想砍了。无奈还是要顾及情面,一拖再拖,耽搁了不少事。
就连向来负责打圆场的助理都说:“飘成这样,他家会不会太不介圈内人的看法了……”
到最后,还是沈河说着“出了事我担”换人。
“亏他还跟沈姐一起拍了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