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公公猜测道,“可能是因为天气炎热?”所以菜容易坏?
渝安无语的看他,“去年夏天御膳房的支出也没这两个月的多。”他想了想,又道:“这两个月的支出跟年初那会差不多一样多了。”
年初的时候,在万福殿跟云鹤阁都办了几次宫宴,还在景歌殿宴请了密焉国来的使臣,排场大,花销也大。
但是,这两个月席辞墨跟渝安都不在皇宫,皇宫里也没有办什么御宴。所以,御膳房怎么就花了这么多钱?
章公公的记忆力虽然还不错,但到底是比不上渝-安这种能一目十行,而且还过目不忘的记忆力,不过渝安一提醒,章公公也意识到了不对劲,他道:老奴待会亲自去一趟御膳房,问清楚是怎么回事。
渝安领首,然后就去书房了。
守在书房门口的宫人掀开门帘,渝安直接走进去,一进门就看到席辞墨正站在墙边,而墙上正挂着那幅渝安还没画完的画。
渝安走近之后,刚要说话,却看到席辞墨的手里还拿着一个折子,而且,席辞墨的神色似是不悦。
渝安好奇的问了一句,“怎么了?”
席辞墨没有回答,他把折子放回桌上,又揽着渝安的肩膀,指了指他刚刚挂起来的画卷,道:“画的还不错。
席辞墨这一系列的动作太过自然,渝安并没有察觉到什么古怪,注意力直接就被席辞墨这句话给转移了。
渝安故作谦虚的点头,“我的画技确实不错,没有退步的太厉害,不过还没画完呢,你怎么就给挂起来了?
席辞墨言简意赅,“欣赏。
渝安碰了碰席辞墨的肩膀,“你可真是自恋。”
席辞墨没说话,但是直接把挂在墙上的画卷给取下来,又摆在桌上,还亲自磨墨了,道:
“画吧。
渝安莫名有些紧张,“那你可别看着我画啊。
”
席辞墨似是不太愿意,但是在渝安的再三坚持下,还是妥协了,席辞墨走到茶桌边坐下,继续批折子,偶尔抬头去看渝安。
过了一会,席辞墨才收回目光,他把刚刚当着渝安的面收起来的折子重新打开看,眉心皱成一个川字,少顷,他才提笔在折子上写下几个字,写完之后,才把折子放在一边。
御膳总管一得知章公公的来意,顿时就紧张的慌了手脚,连忙解释道,“公公千万别误会,属下知道最近的支出确实确实多了很多,但是御膳房的御厨们最近在练习新菜,所以才会多花了一些钱。
说着,御膳总管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继续道:
“不过公公放心,从现在开始,御膳房的支出会恢复到以前的。
”
在御膳总管说这些话的时候,章公公自始至终都只是静静的坐在椅子上,手里捧着一杯热茶
一这杯茶还是御膳总管刚刚亲自递过来的。
御膳总管的声音逐渐变小。
这时,章公公才缓缓的开口:,“杂家在宫里待了几十年了,什么大风大浪的没见过,你以为,就你这些话还能瞒得住杂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