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途她换好了表演滑的考斯滕,化好妆,还跑去吃了自助餐提供的牛乳紫薯甜点作为下午茶,然后才溜达达到内场和龙莹洁、丁沐汇合。
他们两人早就合乐完了,此时正在热身区进行陆地训练来加强适应,双人滑的教练也不觉累,在一旁指导。
运动员的时间都非常宝贵而且稀少,谁都没空专门停留一段时间来磨合,都是边比赛边配合,听起来苛刻,但都是这样的。
“你的表演滑也是霍伯特老师定制的?”龙莹洁问道。
她看了新闻报道才知道司空夏的考斯滕是霍伯特一手包揽,说实话,确实很眼馋啊。
“不是,老师只定制长短节目两套,表演滑是工作室的服装老师做的。”
“这个明紫色是服装老师做的?”龙莹洁靠在墙上休息,听后迟疑了一下,对这裙摆的绚烂色彩产生了强烈的好奇。
“脱了外套我看看,这色系是纯的还是……”
丁沐此时正蹲在包里拿毛巾,余光瞥到了浓厚的紫色,让他忍不住抬头一看。
“嚯……”他乐了:“人间富贵花啊。”
这是一条简单又不简单细带背心裙,布料有点类似平替版的绸缎,针线细密,反光明显。
最吸睛的是卡在肩膀的轻薄大花瓣,层层叠叠怒放着,边沿还有红色系专业渲染过度;裙摆下方为了首尾呼应也有怒放的小花朵,紫白色系的水钻细密点缀,展露了非常活泼、明媚、少年气息……
“额……”龙莹洁觉得是自己不会欣赏,摸着下巴,莫名道:“你发现了没,今天表演滑的灯光是紫色的。”
“不是粉色吗?”司空夏把外套重新穿上。
“什么,不是灯光问题吧。”丁沐道:“有点像我小时候看到的裙子,舞台唱歌那种。”
丁沐的小时候妥妥是八零年代,让人立刻就联想到,贴在老旧墙面上色彩浓重的肖像年历和画报。
“这样啊,那还挺有戏剧感的。”司空夏穿上外套后笑呵呵道。
还没说两句,便有工作人员找她去准备上场合乐,话题便匆匆结束了。
龙莹洁撑着地面站了起来,她在思考要怎么形容。
如果她之前见识过,估计能准确的说出来,司空夏这种仿佛有审美又好像没审美的随性,和之前衣摆兜着流血的手行为差不多,统称叫作——“糙”。
七点半,赛后表演滑正式开场。
开场的广播声音刚落,俏皮的音乐响了起来,小选手从冰场四个角出场,燕式步滑了一段长长的轨迹,汇聚在中间。
待又一道聚光灯悄然落下,一个不知道是什么动物的一人高玩偶笑容可掬的——弗勒尔吉祥物开心舞动着,小选手也纷纷簇拥上去。
下一秒,开场音乐迅速变成动感的旋律,紫色的气氛灯梦幻落下,观众顿时欢呼起来。
司空夏紧跟前面选手蹬冰入场,在掌声中露以笑容灿烂进行开场齐舞。
她这次分站赛获得银牌,领舞的位置不仅靠前,因受愈多观众的喜爱,镜头数量还蹭蹭蹭往上涨,几乎每隔个十几秒,中央大屏幕就会出现她的身影——
个鬼啊!
司空夏那明紫色的考斯滕融入了粉紫色气氛灯里,她就像是在颜料里游荡,全身上下都被浓厚的颜色给覆盖了。
当镜头一扫,不看多几眼,都很难看出她也在画面之中。
观看直播的冰迷已经有这种感觉,就别说现场观众了,他们看着中央大屏幕,又忍不住拿出望远镜查看,不得不承认,镜头还能显出个人影来,现场就是一块绸布在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