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融融抿紧了唇,一脸的不高兴。
她七岁之后就再也没让她哥牵过了,这家伙都不止十七岁了!
宋妈她们都知道顾临深的情况,也没太在意,只当顾临深是不适应陌生环境。
一家人回到家,宋妈还特地搞了个封建迷信的驱邪仪式:端出柚子叶煮的水让他们挨个儿洗手。
能不能去晦气宋颂不知道,反正味儿还挺不错。
洗手就洗手吧,他得尊重亲妈的信仰。
一家人其乐融融地吃过晚饭,宋颂两人的假期就结束了,得回学校上晚修去。
宋颂提前一会出门,绕路去兰姨的发廊找了个绿毛少年出来,交待他帮忙找人去音乐老师家附近蹲蹲。
最好能想办法打听打听音乐老师家的情况。
傍晚他提出送音乐老师回家时,音乐老师的态度不太对,那种惶恐太过明显,宋颂实在没法忽略。
想到音乐老师衣领掩映下的痕迹,宋颂叹了口气。
一个年轻女人出现这样的表现,很难不让人多想。
不管是在社会上还是在家庭里,女性的地位都有点低,她们体能上的劣势注定她们有时候会处于弱势的一方。
嫁人太考验运气了。
当初宋颂知道自己即将有个妹夫的时候还想方设法试探过对方。
他对妹夫的态度,可不比顾家对他的态度强多少,对于要拐跑自己妹妹的家伙,他自然得确定对方是不是能给妹妹幸福的未来。要是连他的考验都通不过,怎么能帮他妹妹遮风挡雨?
退一万步来说,就算他妹妹不需要别人遮风挡雨,妹夫至少也要能和她齐肩并进吧?
宋颂把事情安排下去,背着书包跟顾临深一起去上晚修。
晚自习的三节课在刷题中度过。
放学回家的路上,宋颂在路边看到颗绿毛脑袋。
宋颂招呼对方一起往回走,直至离校门远了,周围没别人了,他才问:“是不是问出什么来了?”
“有个朋友正好是李老师邻居,省了我们许多功夫。”对方据实以告,“李老师去年结的婚,老公是同校老师,他们才认识几个月就结婚了吧,据说是李老师三十岁了,家里催得紧,就结婚了。我那朋友回家少,不过听说宋哥你想知道李老师的情况,答应接下来多回家蹲着了。”
“麻烦了,回头请你们撸串。”宋颂笑道。
宋颂送走“线人”,顾临深才迈近一步,不懂就问:“你发现什么了?”
宋颂说道:“也没什么,就是看看能不能帮上忙。”他简单地给顾临深讲了讲两次遇到音乐老师时发现的事。
顾临深安静地听着。
他从来不关注这些事,感觉其他人和他一点关系都没有。
宋颂不一样,宋颂看到了,就会尽力去管、尽力去帮忙。
顾临深说道:“我可以做什么吗?”
宋颂笑了:“我们还在读书,哪能做什么?只是先了解一下情况,具体要怎么做,还得看看到底是什么情况。”
顾临深没再多说。
两人一夜安睡,第二天一早他们刚走出门外,又看到颗绿毛脑袋等在外头。
宋颂讶异地挑眉:“这么快又有消息了?”
“有了,真是世界之大无奇不有,”绿毛少年说道,“宋哥你知道吗?昨晚李老师他老公带了个男人回他家过夜,看着四五十岁的模样。我朋友翻墙去他们家阳台听墙角,发现居然是那个男人在和李老师做那种事!”
宋颂怔住。
他原以为李老师是遇到家暴之类的,没想到情况比他想象中还要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