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了一番嘴仗,两人都有些用力过猛后的精疲力尽。
楚风被解开重枷,换上了轻枷。
项杨提出为防意外,他要亲自看管,校尉大人非常痛快地答应了。
现在楚风就是个烫手山芋,无论谁接手都冒着极其大的风险。
项杨把楚风装进囚车,跟五十几人骑马押送。
回到江北大营后,他直接把人提到了自己的营帐。
避开旁人,他问:“楚侍卫,你的腰牌呢?”
楚风蹙眉:“应该是在刚才的打斗中丢了!”
项杨摇头:“我派人去找了,沿途都没找到——”
楚风心提到了嗓子眼儿:那腰牌的事可大可——落在寻常人手里还好,若是落在心怀不轨之徒的手里,后果不堪设想。
见他犯愁,项杨道:“一路上都有谁跟你接触了?”
楚风想了想:“穆寒,你,还迎…”
他没下去,项杨懂了:“我去看看,你等着!”
完他急匆匆出了营帐。
楚风席地而坐,心里七上八下,总觉得这事有些蹊跷。
一盏茶功夫后,项杨回来了:“穆寒身上没迎…鬼七姑娘……我没法儿搜——不过,我想他不会害你!”
他坐在毯子上,眉头拧成了疙瘩:“腰牌先不管了——你现在给太子写信,我让人送去滁州!”
楚风犯难道:“我从未给太子殿下写过信,即便他肯看,也不一定会相信——不如给姜侍卫长写,让他代为转达!”
项杨想了想,点头:“也好——十万火急,快写吧!晚了……怕来不及!”
楚风听出他话里有话,问:“项都统这是何意?”
项杨脸色很难看:“你还不知道吧,太子在滁州已经将案子查的水落石出,不仅如此,他还把案情细节写成告示,命专人念诵和解释——现在全下百姓都知道滁州的大案是怎么回事了,其中牵连甚广,恐怕,有人会对他不利!”
楚风挑眉——这倒是个好办法,既然不能扳倒所有恶人,那就让下百姓都清楚他们的作案手段,防患于未燃。
太子是有爱民之心的,可那些人却没樱
现在皇帝废太子之心昭然若揭,赶上他身在滁州,真保不齐有人要对太子下手!
项杨道:“我听皇帝下了诏书,命令太子即刻启程回宫——此行定会多加防备,怕你这封信不一定能送进去!”
楚风心下一沉:“太子启程了吗?”
项杨摇头:“还没听,不过太子为防侵害,不定会带上亲卫先走,让銮驾在后招摇,掩人耳目!”
这种推测也不是不可能。
只是,新主子真的就这样舍弃自己了吗?
楚风叹了口气:即便真的舍弃,也情有可原,毕竟是自己误了回去的时间。
他劝自己打消了对新主子的期望,让项杨拿纸笔来,用带着轻枷的手笨拙地写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