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当小姐妹朱碧落偷偷告诉她“妤好,方才花厅里谡王他偷偷看了你好几眼”、“我刚刚看到他在你家花厅石凳上留了根玉簪”、“想来是对你有意”时,司空妤好可以说是毫不在意。
她想起谡王这个人、回忆起花厅相逢的这段过去,对他动了不该有的心思,是在多年后皇家夜宴上。
彼时司空
妤好已经坐上了皇后的宝座,处处压元妃一头,但唯一的缺失便是:子嗣。
在皇宫内院这样不能称作是家的地方,地位与尊荣都是不堪一击的,唯有子嗣才是地久天长。
彼时中宫动了无数心思想要一个子嗣,调理的良方用了几十上百幅,可惜都不能成功。
元妃的儿子一天天长大,虽不得喜,却是彼时宫里唯一的皇子,黎王眉眼间渐有当今的影子,那些原本肆虐的流言蜚语似乎也因此略有平息,中宫眼见着天子对黎王的过问与日俱增。
一个机缘巧合,中宫知道当今想要去母留子的念头从未打消过,这无疑极大地刺激了中宫,她要一个属于自己的孩子,俨然迫在眉睫。
可是哪怕她机关算尽,使出浑身解数将当今留在自己宫里,也未能得偿所愿。
中宫一直以为是自己的问题,是自己不能孕育子嗣,这样的念想每日折磨这中宫,直到有一日她查处了宫中的一起艳事:
此事原本也平常,一个年老色渐衰的妃嫔被撞破与侍卫私会,嫔妃匍匐着跪在中宫的脚边,乞求她的怜悯:
“皇后娘娘,妾并非诚心与他交欢,妾年纪大了,只是想有个一儿半女傍身,可是陛下他。。。。。。”
中宫的怜悯自是不会给不相关的人,但是这嫔妃的所为所言无疑给中宫开了一扇窗,她在杖毙那嫔妃和侍从后立良久,然后笑了。
中宫后来给当今回话,对此
事也只是轻描淡写的一句:
“那贱婢自作自受,可怪不得旁人。”
自此之后,中宫对后宫每一位嫔妃都是和颜悦色、爱护有加,博得了一片美名。暗中也停了对后宫的管制,不再挖空心思给当今的那些宠妃下药,却时刻关注着后宫的动静。
当今正值壮年,后宫佳丽三千。夜夜笙歌,却依旧碧波无漾、风平浪静。
中宫心上的明镜,便亮了。
那日当今在御花园设宴,欢送谡王远赴封地,中宫一看到谡王,便慢慢回忆起了朱碧落说过的那些陈年的玩笑。
谡王与当今颇得相像,而且年轻、高大、挺拔,中宫看着他,听闻他三年生了八个儿子,神色间渐失端庄。
但她身为帝后,纵使饥渴难耐,也不能飞蛾扑火。
换句话说,虽只求一夜欢愉,但那位也是有身份的人,总是要装出爱情应有的样子。
谡王留下的那根玉簪,便成了爱情最好的佐证。
这根玉簪,当初被朱碧落捡了交给中宫,为的是人言可畏,不至于落人话柄。
隔了经年,被朱碧落重新交到谡王的手中,完好如初,些微有些不同,便是上面雕刻了一个小字:妤。
将自己的闺名雕刻在男子所赠的玉簪上,是为何意,谡王过目便已了然。
以少年的把戏撩动藩王的心,彼时的朱碧落胆战心惊地等待着谡王的回答,那是她此生做过的最大胆的举动。
中宫告诉她:谡王要走了,本宫只是
想要私下再见他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