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然在。”穆则沉声道:“外面传来消息,约一个中州的折冲府兵已经入驻了泾县,他们是崔叙派来保护宋溪亭道,若是鱼符不在他的手中,他又如何能调令的动?”
“可是……他死活不承认呐。”南王郁闷道:“强抢或者胁迫可能适得其反,那就不妙了。”
“这样下去不是办法,我们得趁世子还在外面挡着的时候,尽快拿到鱼符。”穆则道:“鱼符在手,我们才算是真正地掌握大兴的军队,到时候就算是圣人,也拿我们无可奈何。”
“所言极是,计划比之前提前了好几年,我们的准备做的还不够,只能另寻机缘。”南王幽幽道:“崔叙发现了我们的秘密,又将计划送到我们手中,若不能一举成事,怎能对的起这般好的机会?”
“所以还是要想过办法,将鱼符骗出来。”穆则道。
“穆先生可有法子?”南王道:“实在不行,吾只能出下下之策了。”
穆则跟随南王多年,自然知道他口中的下下之策是有很大风险的,他微微一笑,“先前我们一直在诉苦,想以外面的种种形势来诱惑崔叙调动金吾卫救急,这些都是外界的压力,他一个世家公子,百姓的命在他眼里也许根本不是一回事。”
南王狐疑地问:“穆先生的意思是,崔叙之前都是在装模作样?他根本不在乎百姓的死活?”
“装到不至于。”谢泽神色讥诮,“只是
也要分时候,他之前都是因为不会威胁到自己身上,才会替百姓出头,若是有人或事威胁到他的性命……他恐怕会自保为上。”
“先生言之有理。”南王脑中略微转了转,“既然如此,那咱们直接对他动手,岂不更好?”
“不错。”穆则的脸上浮现出森然的笑,“咱们别院人员混杂,想必会有臭虫会为了私利而出卖王爷,世子找人也找了许久,也该找到人了。”
“你的意思是……”
穆则笑意不减,“属下的意思是,既然崔寺正不想调动金吾卫,那咱们就帮他一把。”
“这样一来会不会太冲动了,崔叙不是善茬,他会怀疑到吾身上。”南王道:“外面已经有传言,说是吾指使那逆子造反的,多年的布局不能毁在这里。”
“不会。”穆则说着,撸起衣袖,俯身在南王的耳畔低声说了几句,末了又道:“只要王爷能狠的下心便可。”
南王听了,脸色冷了下来,“先生说的哪里话?早在一开始,这个儿子不就注定要被牺牲了吗?能为吾而死,他也算是尽孝了。”
“有王爷的这句话,某便放心了。”谢先生笑容灿烂,恭敬地朝着南王行礼,“定能叫王爷如愿以偿。”
……
又过了两日。
“砰!砰!”剧烈的敲门声响彻云霄,南王别院的老管事颤巍巍地去开门,还没等到门完全打开,就被人粗暴地甩在了一边。
“世子,你这是要
做甚?”老管事不顾自己的身子,一瘸一拐地站起身来,阻止南王世子的闯入。
“滚!”南王世子面带厌恶地瞪了他一眼,“老东西,我劝你莫要阻拦。”
“可这是王爷的别院,是你父亲的住所。”老管事苦口婆心道:“为人子女怎能擅闯父亲的院子呢?”
“整个宣城都是我的,区区一个别院算的了什么?”南王世子冷笑,“一个包庇歹人、意图陷自己儿子于水火之中的父亲吗?这样的父亲不要也罢!”
他无视老管事的劝阻,吼道:“去,给我去找!就是把这个别院翻个底朝天,也要将人找出来!谁若谁敢阻拦,格杀勿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