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皇子毕竟只是皇子,比不上太子掌权势更多,三皇子妃无家世庇佑,自然是色厉内荏。
“盛小姐冒犯了咱家,略施惩戒罢了,如此,三皇子妃也要管?”
“却不知盛小姐哪冒犯了你,竟能让你在刑部也要如此放肆地动手。”
自然是没有,他从皇宫听说了魏司马的事情,就赶着来了刑部,还没到地方,又听说魏司马挨了板子要被留在刑部等审讯,他心知是这个最近在上京甚有风云的盛家女搞的鬼,自然一来就不分青红皂白地要把人拉下去处置。
没曾想楚瑜来的这么及时。
他和楚瑜寸步不让地站在这,魏谆不耐烦地要喊人去拉盛怀宁。
区区一个三皇妃,他还不算兜不住。
“既然盛小姐无错,大人不妨消消气,先进去看看魏司马。”身旁冷不丁传过来一道声音,几人齐齐回头看去,楚瑜瑟缩了一下,盛怀宁略有意外。
“三皇子。”魏谆皮笑肉不笑地喊了一声。
谢知走到近前,不动声色地将楚瑜往后揽了揽。
一时气氛越发凝着,魏谆狠厉笑了一声,刚要说话。
“魏大人怎的来了?”刑部门边又传来一道声音,恰是此时忙完了的傅泽安。
众目睽睽之下,盛相,刑部尚书,三皇子和皇妃都在,饶是魏谆再怎么行事张狂,也不想在此时闹得太大,毕竟魏司马还在刑部,他想将这案子悄无声息地压下,就不能闹这一场。
所以魏谆阴冷地瞥了盛怀宁一眼,走上前与傅泽安对峙。
魏谆软硬兼施地说了足有半刻钟时间,傅泽安仍是一脸正义凛然的样子。
“此事自有皇上论断,魏司马如今身有疑案,臣不能随意放人。”
“既然如此,不如先让咱家进去看看魏司马?”
退而求其次,魏谆压着怒火道。
“这是自然,大人请。”
傅泽安带了人往牢房去,门前安静下来。
谢知这才松了口气,转头看向楚瑜,担心地责怪。
“太莽撞了,阿瑜。”若是他和傅泽安来的不及时,只怕这个老宦臣不知要怎么为难楚瑜呢。
楚瑜低着头不搭他的话,一向温柔的眉眼在对上谢知的时候难得有了几分冷淡和抗拒。
谢知像是早就习惯了一般,只眼神微微黯淡了些,继而转头,对上盛怀宁的视线。
气氛一时凝滞,他见了盛怀宁难免有些不自在,昔年的玩伴后来形同陌路,甚至为利益见死不救拔刀相向,谢知尽然自问无愧,但到底有些心虚。
盛怀宁敛了眼,轻轻福身。
“三皇子万安。”
谢知怔愣片刻,略生疏地喊起。
而后将身后婢女手中的大氅接过来,披到楚瑜身上。
“天凉,你穿的太薄了。”
楚瑜站着没动,神色冷淡地看着他,谢知往后退了几步离开,将空间留给她与盛怀宁。
门边不见了人影,楚瑜忽然抬手将大氅扔到了地上,眉目间显露出几分厌恶。
“瑜姐姐。”盛怀宁叹了口气,示意婢女将大氅捡起来,刚要问她。
楚瑜已急急地拉着她问。
“我来得晚了,魏谆可有为难你?”
她目光落在盛怀宁白皙手腕间那点抓痕,看了仍是心疼。
盛怀宁摇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