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鸣见她情绪不高,想着应当还是有些不舒服,便嘱咐道,“那你好好休息,我明日再来看你。”
风鸣走至窗前将窗户关紧,临走前又看了一眼气呼呼的阿刁,不易察觉地叹了口气。
房间从吵嚷变得寂静,只余她一人的呼吸声。
她平躺在床上,学着谢知非方才的动作自己给自己按压内关穴,仿佛还能触摸到他残留的体温。
她想了又想,还是不明白他在气什么,不过他不理人的样子好冷。
她不自觉地打了个冷噤,然后闭上了眼睛。
第二日,她昏昏沉沉地被一阵敲门声叫醒。
她穿好一副,套上鞋袜,走去开门,发现门外站着地竟是谢玄。
谢玄昨晚便被公子吩咐道,一大早去给阿刁姑娘送饭,顺便看她有没有吃药。
所以,天还未亮,他便去到厨房,交待厨娘给做一碗白粥粥,亲眼看着厨娘炖好后便给端了过来。
“阿刁姑娘,公子差我来给你送早饭。”
阿刁侧身让谢玄走了进去,跟在他身后小心翼翼地问道:“你家公子让你送的?”
“是,公子说了,姑娘昨夜未曾进食,肯定会早早就饿醒,便差我一大早就来给姑娘送饭。”谢玄将谢知非与他说的话都说了出来,“不过,姑娘昨日里吐得厉害,不宜吃些刺激的,所以之吩咐厨房做了白粥,再配上些酸爽的小菜。”
她摸了摸空空如也的独子,倒真是有些肚饿。
“那你家公子为何不自己过来?”该不会还生气呢吧?
“这……”他挠了挠头。
“小气鬼……”她嘟囔了几句,便坐了下来。
“那我先回去了。”将食物放在桌案之上,谢玄退后几步,便要出去。
阿刁道了声谢,谢玄便退了出去。
看着眼前的白粥及一旁配着的几盘小菜,阿刁心软的一塌糊涂。
她自白玉瓶中取了一颗药丸吃了下去,这下她不会忘了,毕竟昨日的情景她可不像再来第二遍。
将药丸服下,接着便舀了一勺南白送入口中,软绵顺滑,想必是熬煮了许久,她眯着眼,觉得整个身体都暖了起来。
不一会儿,便将案上的食物吃了个精光。
吃完后,她随意躺在榻上休憩,谢知非到底生不生气啦,叫人给自己送吃的,可又不现身,真是让人难以捉摸。
她从昨日登船便躺倒现在,身上软绵绵的,若非没有地方,她倒真想在练练剑法。
想到此,她突然想起还有一件事忘了没做,她连忙起身,从包裹当中取出昨日谢知非交给她修复的袖箭。
差点将这个给忘了。
她将案桌上的物品清空,重新坐回榻上,将袖箭平铺在案面之上,开始认真的缝补起来。
只是,这系带断裂的地方也为免太过整齐,不像是磨损,倒像是利刃划开的,但昨日谢知非说是箭头割开的,她简单的对比了一下,也不太像。
她摇了摇头,没想明白。
罢了,还是先将其修好再说。
等到将袖箭恢复原样后,门外又传来一阵敲门声。
阿刁以为是谢知非来了,于是拿起袖箭欣喜地跑去开门,没想到站在门外的师风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