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刁被他的言论震惊,下意识地摇了摇头,她从不曾这样想过,又怕谢知非没有瞧见,加重了声音道:“我不觉得。”
“阿刁也听到了,我这副身子骨,不能受伤,不能生病,更不能与你比武论剑……否则就会出大事……”谢知非低头喃喃说道,在阿刁没法窥探的地方,眼神掠过一丝精光。
谢知非常常如此,令人不知说出口的可怜话究竟是苦肉计还是真心话。
阿刁只觉心痛,不忍再听,蹲下身子,抱紧低头的他,“那又怎样,我不需要你与我比武论剑,你若喜欢,我可以舞剑给你看。”她吸了口气,“再说了,你比我聪明,还会看病,若我以后遇上什么麻烦,你帮我楚某划策,我若受伤,你帮我……”
原本故作可怜的谢知非,从她怀中挣脱,一把捂住她的嘴巴,眸间酝酿着怒气。
“不许你说这种晦气话,有我在,绝不会让你受伤。”他语气坚决,极讨厌她说会受伤的话。
自他确定自己的心意后,就想好了以后,不论发生何事,他不会容许她再收一丝一毫的伤害,连假想不行。
他想要她永远留在他身边,只要在他身边,他就有绝对的把握让她不受伤害。反正明日便可抵达琅琊,将信件送到后,她便是自由之身,虽然她师父之死还是个谜团,但他会陪着她一起寻找真相。
想到这,他倒是恨不得今日便启程前往琅琊了,今日耽搁这半日,纯属是他不想让凤鸣得意罢了。
“我不说,你也不要说。”阿刁将他的手拿开,倔强的看向谢知非,“就像你说的不用一直道谢一样,以后也不必一直提起这些。”
谢知非被她如此一说,便不再多言。
谢知白与谢尔潆其实并未走远,遣退了侍卫后,二人将各自的一只耳朵贴着门,探听着门内两人的对话。
勾着笑听得是津津有味,见没有声音传来后,二人相视一笑,才佝偻着身子慢慢走回自己的房间。
“你说,兄长这是出门一趟变了性子了吗?”谢尔潆促狭道。
谢知白来到妹妹得房间,坐在榻上喝了口水,目光疑惑,“何出此言。”
“兄长一向不在意这些事情,怎么在阿刁姐姐面前说那些可怜话。”她不懂,她骄傲的大哥怎么好像真的变成了可怜虫。
谢知白听言将口中的茶水猛地喷了出来,惹得谢尔潆嫌弃地瞪了两眼后才开口说道:“这你就不懂了吧。”
满意地看到谢尔潆不解地眼神,他才缓缓道来,“在喜欢的人面前不需要充当什么大英雄,只需要偶尔泄露那么一丝弱点,就能够让对方更加的关心你,将你放在心尖上。”
“这是什么谬论……”谢尔潆摇摇头,表示不解。
“等你有了心上人,自然就会懂得。”谢知白高深莫测。
“不说算了。”
谢尔潆“哼”的一声,看不惯谢知白那副故作高深的样子,走到他参百年,一把扯过他的胳膊,指着门口道:“赶紧走,不想听你说话。”
谢知白踉踉跄跄地被她推出门外,看着紧闭的门喊道:“我的剑。”
不一会儿,门从里打开,谢知白正要走进去拿剑便发现谢尔潆将剑一把扔了出来,幸好他眼疾手快地接过,不然脑门绝对会被砸出一个窟窿。
要知道,他的这把飞钧剑重达十数斤,非常人所提,得亏这丫头虽从小娇养,但不曾落下功夫,不然可轻易扔不动他这把剑。
就在这边二人吵个不停的时候,凤鸣在两位师弟面前打开了师父的回信。
他皱着眉头看完,捏着信的手指骨节凸起,面色凝重,久久不语。
“师兄?”凤良见他神色不对,张口喊道。
凤鸣这才回神,送走二位师弟后,独自一人在房内将信反复看了数遍,才从怀中拿出火折,看着其在手中燃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