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内,她将自己的外袍解下,又将萧幼清的湿衣悉数脱下,替她裹上自己的袍子,抱入怀中将大氅拢紧,试图让这副冰冷的身子热起来。
再次从昏迷中醒来,她已能感知到身体的温度了,亦能知道自己如今是躺在别人的怀抱中,入怀时,她感受到了怀抱之人的温柔以及怀抱中的温暖,萧幼清一点一点抬着自己的手,抵达卫桓的肩处,试图撑起自己。
最终,无力让她瘫软了下去,楚王即使察觉她醒了,也并未做过多的阻止,只是将她抱在怀里,用大氅裹紧着不让一丝风透进。
车内安静的只剩楚王轻急而沉稳的呼吸声,安静的让她能够听见楚王那颗跳动的心。
卫桓身上只穿有中衣,她本想问些什么,可看见自己身上的衣服时,又咽了回去。
湿漉漉的衣服被换下放置在远远的一角,先前在马车上惊魂未定,以至落水时乱了手脚,等到有人来救她时,她已在冰冷的水中没了许久,寒气深入骨髓,很是虚脱无力,可又害怕死亡,害怕一闭眼,就再也看不到这个人了。
“王爷~”睁眼的人第一个唤的竟然是她,“手炉…”第一个寻的竟然也是她送的炉子。
“在这儿,没丢。”卫桓拿到她跟前示给她看让她宽心,随后又放下,将生气写在了眉头,“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你…”
至少她还会为自己生气,为自己的生死而担忧,“对不起…幼清…让六郎担忧了。”
一句六郎,喊疼了楚王的心?多少个日夜,都是王爷与妾从不离口,她本就厌恶这个称呼,可六郎这个称呼,她更讨厌别人套近乎的喊出,萧幼清的话却一触即溃,此时卫桓心中只剩酸楚与心疼。
“这一次,六郎眼里的悲伤,是因幼清而起的吗?”
“你是陛下指婚给我的妻子,护不了你,是我的失职。”
眼睛是不会撒谎的,“是吗?”
声音很是微弱,几乎只能看见是苍白的双唇在蠕动,“口是心非…”随后,萧幼清又陷入了昏迷。
楚王搂紧了怀中怎么捂都捂不热的人,在心中拼命的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是我来晚了,都是我!
也许,直到面临失去她才会知道,失去一些东西,会让自己后悔一生,而失去某些人,则会让害自己怕的,以为没有了余生。
直至生死离别,才让她清楚的明白了自己,原来想要的,苦苦追求的,就是自己身边,自己最不愿意去看的人。
直到此刻她才想明白,柳姑娘为何不愿随她回王府。
“姐姐才是那个不可替代的人啊,六郎到现在才感受到,原来心真的会痛。”
“原来不甘与心痛。”痛苦与悔恨一并充斥于心中,苦苦挣扎,“不一样!”
作者有话要说:爱惨了的人啊…才会低头恳求,王妃如此,楚王亦是。
楚王也是个很傲的人,傲而自负。
所以我之前说她们两个人其实很像。
死亡面前,谁都会害怕,即便冷静如萧幼清,因为人之常情,她也只是个二十多岁的小姑娘吧…
作者菌也只是个二十岁的(小姑娘~)刀片太可怕了,所以急需奶糖~
哈哈哈哈,好不要脸哦,叉腰,我真的还是个孩子~(装嫩可耻qaq~)
温馨提示:文里许多小细节,都可能预示着下文以及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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