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一木没有说下去。孟渡看向他,轻轻握了握他的手。
钟离松隐目光落在两人相握的手上,须臾移开视线,偏过头问身后的淮仪:“秦府地?窖的图纸呢?”
“少东家,图纸在车上。”
“去拿来吧。”
淮仪快步离开了。
江一木看向钟离松隐:“吕照的图纸也是你给?他的吧?”
钟离松隐应道:“是,但那张不全。淮仪现在拿来的,是秦府地?窖最初最全的建造图。”
江一木不解:“钟离公子,你先?是查我,后又?帮我,为什么?”
“为什么?”钟离松隐似是听见了很好笑的问题,嘴角勾起,轻笑了一声,但那抹笑意稍纵即逝。“孟大人是钟离家的大人,孟大人的事是钟离家的大事。”
淮仪很快取来了图纸。
图纸卷好了,轻放在桌上。
钟离松隐起身说道:“你们看完之后,如果决定行动,来云溪山舍找我,我会帮你们引开看守地?窖出入口的秦府府兵。”
钟离松隐说完后,微微欠身,离去。
阿禾瞟了一眼?孟渡和江一木仍然相握的手,颇有些幸灾乐祸的笑了笑,随即又?咳了两声提醒二?人道:“图纸不打开看看吗?”
江一木摊开图纸。
三人皆一惊。
本以为密室通向四条甬道就结束了,没想到还有第五条甬道,从密室的底部延伸出去,一直通向城外天虞山中。
难怪黑衣人说他将在天虞山中闭关,而秦知州说地?窖是唯一的出入口。
阿禾指着图纸上天虞山的位置:“你俩别告诉我,你俩打算去这儿?吧。”
二?人抬眸看向阿禾,同时点?了点?头。
“不行,太危险了。”阿禾抱着胳膊,“这无异于深入虎穴。”
江一木:“阿禾……”
阿禾:“要不你俩再带些人去,要不我也一起去?”
江一木摇了摇头,忽然叫了声“哥”。
阿禾一怔。
江一木严肃道:“我们一直说的黑衣人,他叫江岷生,是我的生父。阿禾,我必须去,我要明?白当年的真?相。”
夜幕降临,华灯初上。
一身素衣的贵公子乘马车来到凤仙坊。
凤仙坊明?日开业,万事俱备。
钟离松隐只身走上主楼,脚步声在空荡荡的楼梯间回?荡。从明?天起,这里?将美酒佳人、传杯弄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