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不会有这样无人的夜了。
阁楼的窗边,立着一道单薄的人影,好似独自兴起凭栏
远望,又?好似在此等候多时。
秋风吹过,风中的寒意激起一身颤栗。连鹤站在窗前,仍旧是一身淡蓝色的纱衣,薄纱轻轻挂在身上,玉骨冰肌若隐若现。
“公子怎么满面愁容?”连鹤回?过头,月光将他勾勒出少有的、柔和的轮廓,他看向来者,笑着问道。
钟离松隐扯了扯唇角,问:“我愁什么了?”
钟离松隐与连鹤擦肩而过,径自走到窗边,望向灯火阑珊的城池。
许久,他回?过身来,侧身倚在窗前,面对着连鹤说道:“给?我吹首曲子吧。”
“公子想听什么?”
“无所谓。”
“那奴家随便吹了。”
托起骨笛,一张嘴便是奇丽的曲调,在狡黠的月光中涂绘出一抹绚烂瑰丽的色彩。
钟离松隐在那抹不断变化着的张扬色彩中,看见一树饱满的花苞,在月下陡然盛开,吐露出甜润的花蜜。有玄鸟飞来,在桃粉色的花间飞舞,扑腾的翅膀拍落柔弱的花瓣,在空中肆意纷飞。
连鹤只有一张嘴,却?吹出了两段小调。他修长?有力的手在笛孔上飞速捻按,使得那两支小调,时而缠绕,时而收敛,时而交织,时而幽柔。繁花似锦,暗香袭人,有玄鸟藏匿其中,上蹦下跳,试探戏弄,惹得花枝乱颤,摇摇欲坠。
“你……”钟离松隐控制不住的抬起手。
骨笛声戛然而止,连鹤一把捉住钟离松隐的手腕,将那只不听话的手带离自己的胸口,身上轻纱黏着指腹被带起,好似勾着一根看不见的丝线。
薄纱下,连鹤胸口的肌肤微凉、细腻。衬得钟离松隐常年握笔的指尖,因覆着一层薄茧,粗糙而生硬。
钟离松隐不顾连鹤的婉拒,蛮横的再次按上连鹤胸口,稍用了些力,连鹤后退半步,背抵在窗前。
月光被撕碎,散落在连鹤单薄、却?不羸弱的肩上。
钟离松隐的手心很烫,贴在连鹤胸口,仿佛抚摸着一块冰玉。
钟离松隐闷闷的笑了两声,低语道:“不是你先?勾引我的吗?”
连鹤翻转手腕,与钟离松隐十指相扣,眉目间浮现出几丝黯淡。
“但是公子心中有人。”
钟离拇指刮过他的薄唇,轻问:“你在意?”
连鹤轻笑:“公子要奴家的身子,却?不给?奴家心,奴家自然在意……”
最后那词还未出口,钟离松隐低头吻上连鹤的唇。
连鹤的嘴唇和他的身子一样冰凉,玉液中有冷香。无论钟离松隐如何索取、啃咬,这块玉都静静地?,冷冷的,任他索取,却?不回?应。
呼吸渐乱,吻从唇上游移至鼻尖,下巴,最后落在了锁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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