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一天左右的时间,李苍亲自记录的秘密账本,便就送到了赢渊的案前。
他只是翻开了几页看了看,国难之前的一年,李家与慕容家,私下里做的私盐生意,利润高达两千万,这是一个很恐怖的数字。
赢渊气急败坏,当场便就雷霆大怒。
这两日以来,慕容家一直在不断给赢渊送礼,但凡是金银珠宝之类的物件,他是来者不拒。
可是,相较于慕容家赚取的脏银,他们所给到自己的‘礼物’,不过就是毛毛雨而已。
此刻,萧怀玉正在赢渊面前,后者将这个账本递给了他,起身,徒步走向殿门前,眺望远处风光,希望借此能够让自己的心情平复一些,但是,慕容家所作所为实在是罄竹难书,太过于胆大妄为了,
“单单就指这个账本上所记载的生意往来,就足以夷慕容与李家三族了。”
证据确凿,萧怀玉也是异常震怒,“君上,所有的一切,都已经准备妥当,现在是否要收网?”
就在昨日,随同赢渊一道而来的五万甲士,也皆以枕戈而眠,就等君上一言令下。
江南道各地锦衣卫,几乎也都在第一时间,赶到吴郡,化作便衣,在慕容家周围,监视他们的一举一动。
可以毫不违言的说,慕容家现在所做的一切,见过什么人,从慕容家走出去过什么人,都在锦衣卫的眼皮子底下一览无余。
所有的准备工作,都已经准备妥当了。
慕容家的罪证,此刻也已经收拢完毕,只要国君下令,慕容家,再难有翻身之日。
赢渊缓缓闭上双眼,似是沐浴在阳光中,右手不停转动着左手拇指上的玉扳指,心中,好像是在想什么或者等待什么。
就这样,他站在门前大约驻足了一炷香的功夫后,才缓缓开口道:“慕容家,就甘愿这样坐以待毙?”
萧怀玉一直在等待,也未敢言语,可是听君上这意思,似乎,别有含义,“难不成,这个慕容家,在我大军兵锋所指下,还能够有所作为?依末将看,他们的坐以待毙,只不过是心存侥幸罢了。”
“不!”赢渊一口否决,目光如炬道:“在等等看,倘若慕容家真的没有下一步动作,就收网吧。”
“诺!”萧怀玉抱拳,心存疑虑道:“君上,末将敢问,您到底还在等待什么?”
赢渊负手而立,“寡人在想,既然决定要将慕容家连根拔起,那么,全国各地,但凡是与慕容家有联系的贪官污吏,理应一并拔除。”
萧怀玉闻声一愣,心道:“只怕这样,会血流成河了。”
要么不做,要么就做绝对。
身为一国之君,要是连这点魄力都没有,还何谈治国。
用过午膳之后,有将士前来禀报,说是慕容家家主慕容玄求见,此刻正在行宫外面。
赢渊皱了皱眉头,对慕容家的这手操作,感到异常疑惑。
按理来说,双方私下里都已经开始交手,这个时候,还有见面的必要性?
不过对方既然来了,赢渊倒是很想知道,对方这时所来究竟为何。
赢渊宣他觐见。
年老苍迈的慕容玄,拄着拐杖,孤身一人前来,每走几步,都会有些气喘吁吁。
赢渊在书房。
等他到来之后,整个书房,没有一名侍卫在此,慕容玄刚进门就跪倒在地,双手抱拳,高呼:“草民慕容玄,叩见君上,君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说完,便磕头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