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乔:“”
围观的:“”
这厢傻子被打得半死不活,连他胖娘也看不下了。教训虽然要给,但再傻也是自己娃,自己能打,别人不行!这一想,当即就抡起她那木棍子,河东狮吼:“你们凭什么打老娘儿子!欺负我儿子是个傻子?!”
一村夫吼回去:“是!”
胖娘哽住,拿棍子的手微微颤抖:“有种连老娘一起打!”
这些个村人早看她一家不爽很久了,见她傻儿子被打,也是幸灾乐祸,没人出来帮衬她一句。胖娘一时才真切体会到人情薄凉,心寒,直接冲进人堆里一棍子伦了那些个村夫。
边打还边喊:“什么狗屎也敢打老娘儿子!”
她虽体格过人,但女不敌男,空有些力气,根本打不过。那些个村夫都是下地上山的,一个个壮如牛。被她抡了一棍,很快就反身要来揍她,正是那个说不打女人的村夫。
莫乔挑起一块石子,猛力一掷,砸中了那村夫的鼻梁。村夫哀叫一声,捂住鼻子,怒道:“谁打老子?”
莫乔二话没说,过来将胖娘推到一侧,夺过她手中的木棍。冲着那村夫,专挑最疼的地方砸。那村夫虽蛮力大,但不灵活,莫乔几下都打在节骨头上,手肘,膝盖,那村夫痛得直嚎,跪倒在地。
“我错了错了姑奶奶绕我!我不打人了不打人了!”
莫乔手下不停,状似随意的又轻巧的敲击,却让村夫痛不欲生。村夫的嚎声叫围观的人不由鸡皮疙瘩直竖,妇人忙揪了好奇的孩子离开。那群打人的村夫傻愣立了半天,咽口水。
“姑,姑娘”一个拄拐杖的老人悠悠走出来,“手下留情。”
莫乔对老人还是敬重的,但前提是是非分明。她停了击打,棍子往傻子那一指:“他们可留情了?”
老人语塞,看了傻子一眼,似乎于心不忍,还是叹口气走了。
那群村夫也是没料到这儿还有个不显山露水的狠人,还是个清秀柔弱的女人。但也仗着她是女人,虽惊异于她的手段,但人单力薄,怎么也不可能和他们一群人男人作对。
思及此,一个块头颇大的村夫走出来:“姑娘家家,下手那么重。这是孤村,你一个外来人好本事敢和我们作对?”
一人出声,又有人站出:“要不是你是教唆这傻子捅蜂窝害人,他一个傻子懂得什么?那么歹毒的心思,我们孤村留你不得!”
“就是就是。我早说这不是什么好女人!”
这些村人左一言右一语,讲得十分起劲儿。
莫乔置若罔闻,拖着那棍子往傻子那边走去。那些村夫都不自觉侧身让她过,却见她忽地软了脚,若非棍子撑着,早歪地上去了。然后她神色就变得怪异了。
莫乔此时正身体酥软着,是靠近攻略对象时才会产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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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傻子,竟然是郁央!
她仔细回想了先前和他接触时,确实要么隔得远,要么分外亲近,因此那微弱的感受才会被她忽略。但她敢保证,这个人不是郁央。至少身体不是郁央,如此只有一种可能了。那就是怨气化灵。
但他为何会变成一个傻子?看样子也不认识她。难道是怨气化灵的副作用么?但多想无益,如果这傻子就是郁央,她更不可能丢下不管了。
她蹲身察看他的伤势,发现确实伤得厉害,头破血流不说,本就黑煤炭似的脸更是面目全非了。
她叹口气,这思忖怎么搬动这么大个人。就险些被人压倒下,凶悍大声:“统统给老娘闭上狗嘴!这是老娘新买的媳妇儿,说她外来人?老娘祖宗十八代都活在这里,死在这里,算个劳什子外来的?老娘说她是我媳妇,她就是!”
是胖娘。她搭着她的肩头,虽嗓门极大,又凶悍。但扭头又对她大咧道:“别听这群狗蛋胡扯,随我回家去。走!”
说着,她弯腰捞起傻子,虽然吃力,但勉强能拖走。
身后那群闲言碎语的村人见状先是无语,然后是唾弃,一个挨一个骂。但人都说了是买的媳妇。这村里的老规矩就这样,说了媳妇就是媳妇,管你媳妇咋来的,反正在你家就是你家的人了。
现在连人媳妇都反驳,他们也不能强说你胡扯吧!该郁闷还是得郁闷着。不过这回没打爽,下回遇着机会了,铁定要往死里打。
这时,有人忿忿道了声:“一家两只母老虎,护着一只傻老鼠。”
“”
也是,谁敢惹?
这边,莫乔真和胖娘跟了回家。一路上,似乎话多得胖娘反常的一言不发,驮着她傻儿子慢慢走。莫乔要给她帮衬两下,她都不让。
沿街,听闻了嘴快的传的八卦,都有意无意朝几人看来。窃笑不止。
莫乔道:“给他找个大夫吧。”
胖娘默了半天,答非所问:“我这傻儿子叫小李。”
莫乔听说过农村人都爱起贱名,为了避免招阎王关照,更好养活些。只是这名字也太随便了吧。再生个叫飞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