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斯珺疼得直冒冷汗,都怪周添寅,疯言疯语闹得所有人都认为他两关系有变。
变来变去只有他始终在为这份在他心里并没特别的感情买单,而始作俑者在外逍遥快活。
越想越气,他仰着头没忍住骂:“他随意演个痴情郎,你就信了?”
“我信不信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真能利用你把他困住,试问,谁会为了个棋子冒险?”
站在何檀的角度,这个逻辑说得通。
沦为他人拿捏的不是寻常人,是不屑感情,不将他人放在心里的双商皆高的周添寅。
自从他父母死了,再也没谁能让他做到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的行为。
何檀自然不会信他只单为了个温斯珺,更多的恐怕是想借此机会行两全其美的好事。
那份承载他父母辛苦结晶的研究成果还在她手里,交易与否,先接近她是第一步。
何檀大拇指摸着袖珍□□,目光坚定:“你不用担心会死,我留着你还有用。”
“你还真没变。”温斯珺嘲道,“永远以自己为重。”
“我多希望你能学会我这项优点。”何檀看着他。
如此就不会让自己沦落到现在这等惨烈处境。
温斯珺从中读懂了她的意思,捏小腿的力气更大了,缓缓低下头。
有些时候三观不同,对一件事的看法也就没必要强行争辩。
面红耳赤的不好看不说,还会白费口舌,无声再见,是一个非常体面的处理办法。
车速更快了,阳光不算灿烂,像知道天地间正进行一场激烈的赛事,怕被殃及到一般躲进乌云里。
后方的越野车再度追上来,这次的驾驶员从车技来看就不是那么好甩掉的小尾巴。
何檀似早见惯了这等高手,对前面驾驶座的人挥挥手。
窗外的风景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更快往后划去,仿佛电视剧开倍速,眨眼就过。
过快的车速让温斯珺平稳的心跳渐渐上升,血腥味在车厢内蔓延开来,很快他脚下积累一层薄薄的血色。
这味道引起何檀的注意,看向窗外的视线不由自主分给他,偏头:“医生说你的体检没问题。”
为什么会有种血流不止的既视感?
温斯珺扯扯唇:“是没大问题,也就是有点血不好凝。”
这话提醒了何檀,当初将他从海里打捞上来的时候,医生便说过他的血液因血小板稀少,伤口比一般人要难结痂,导致他养伤时间很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