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很重要的叮嘱全因为他是她被抛弃的儿子忘记了。
今天这枪不该打。
何檀皱眉:“你要真因为这个死了,我只能说你命该如此。”
多心狠的话也伤不到温斯珺,对一个母亲该有的期待感早被杀死,又何来的难过?
温斯珺舔了舔发干的唇:“我在如实向你陈述事实,不是在向你求救。”
何檀对他的解释多少惊讶了:“你想活的念头也不多。”
“都落到你手里了,我还能求个好下场吗?”温斯珺不经意看过车窗,正到跨海大桥的中央,因被尾随的四辆越野车追逐,这辆车不得不通过蛇形走位躲避,好在花的钱够多,乘客基本感觉不到晃动。
几次三番下来,温斯珺掌握到司机变道的习惯。
为不让何檀发觉他在走神,还开口扰乱对方:“你就这么想把我带走,也不问问那位吗?”
“不用危言耸听,带你走是我临时起意,连薛简青都不知道,你指望不了别人救你。”何檀说。
先带他去墨河,再把周添寅引过去,那里是她的地盘,连只狗路过那先抬哪只脚都要过她的眼。
一个小小的实验室老板,还能翻出水花?
温斯珺握了握拳头:“我真的很欣赏你的自信。”
“这么多年过去,我内心始终有个疑问,你没能拿到想要的东西为什么敢杀了我爸?”
“想知道答案?等到墨河,我会把过往全部说给你听,解答你的疑惑。”
温斯珺在分她的神,她误认为他好奇心旺盛,试图画饼来诱惑。
没想到啊,她还保留着小时候哄骗他的手段,或者该说,这是她的惯用伎俩,不论对象是谁。
车辆再次靠近海边,远远能看见碧海灰暗的天,仿佛一头不知餍足的野兽。
温斯珺轻叹口气:“何檀,你永远不会知道我成年那天收到了怎样巨大的礼物。”
冥冥之中,何檀就觉得他口中的这份礼物和她想打开却无计可施的东西一致。
“你……”她迟疑地慢吞着编辑话语,“你和温以勋还有我不知道的沟通方式?”
“或许,你不该太小瞧父子间的亲密。”温斯珺冲她一笑,瞬间朝前出手,抓住司机的后衣领猛地往后拽。
不过眨眼间,司机被勒得直翻白眼,全靠优秀的个人能力在支撑才没双手离开键盘,哪怕如此,车身也不受控制的剧烈晃动起来。
何檀又惊又怒,单手按住车座,另一手持枪想抵在他的头,好以此制服他。
“温斯珺,你想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