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个邓女士?
闻思蕊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劝,约莫着是被这个消息给震惊住了。
还是艾灏吊儿郎当地从门口进来,反手带上了门:“有关系就有关系啊!再有关系不还是没上位吗?”
“你越是思前想后越是中了人家的下怀,时月在国外,可是什么人都敢搞的,你在她眼中不过就是个获得既得利益的跳板,你越是情绪失控就证明这个跳板跳得越成功,再者、谁年少的时候没几个红颜知己?明恋暗恋多的去了,你去问问司翰,青梅竹马他能给你数一卡车出来。”
“不过就是个手下败将,如来佛祖的五指山不还是没有逃过去吗?”
“傅董那么注重家庭的一个人怎么可能去找时月这种小马达?就这种女人送去给傅董当佣人估计他都会嫌弃人家家底儿不干净。”
艾灏一边说着,一边将手中的文件放在江意跟前:“别想了,我妈要是像你这样肯定活不过三十岁,我爸摸过的小姑娘比我妈岁数还大,不也不妨碍人家两人虐我这条哈巴狗吗?”
闻思蕊来气了:“有你这么劝人的吗?出去瞎搞还有理了?”
“这就是你们女人思想上的偏见了,你看看商场上的男人哪个在创业前期的时候没被人搞过的?应酬场上的被逼无奈和人生道路中的选择是两码事儿,你出去谈合作的时候没被人摸过腿?”
“我不赞同男人瞎搞,但傅董这种情况也不叫瞎搞,人家当初要是捅破了,那也是实实在在的前女友啊,江总不也有前男友?不过是明和暗的区别。”
艾灏拿出笔打开笔帽递给江意:“快签了,签完我们就可以着手搬家了,这憋屈第二层楼挤着百来人连个资料都没地方放。”
1月19日,江意的公司在整理搬家事宜。
傅奚亭仍旧没有归家。
温子期处于失联阶段。
20日晚间,徐启从医院旁的别墅出来,脸色不佳。
闻栖紧随出来询问结果,徐启一脸低沉摇了摇头:“傅夫人这是身子骨里的病转成了癌。”
“那动手术呢?”闻栖急切:“她才五十多岁啊!”
“旁人还没退休的年纪,难道她就要退出人世间了吗?”
闻栖悲恸隐忍的嗓音带着哭腔,望着徐启就像是救命恩人。
而徐启,无能为力:“乳腺癌扩散到淋巴一般就年,而傅夫人你是知道的,伴随抑郁症,只会更快,化疗跟保守治疗都是一样的结果,不如让她走得体面些。”
闻栖不忍,抓住徐启的手带着哭腔:“你跟傅董说了吗?”
“闻管家,我刚刚说的那个方案就是专家会诊之后的方案,傅董在一个月之前就已经将国内外的专家都聚集到一起了,傅夫人也幸亏有傅董,倘若没有金钱支撑着高昂的国际药物,只怕半年都不到,你好好劝劝夫人,保持好心态,指不定能争取些时间。”
徐启离开时,闻栖坐在屋檐下,整个人宛如被抽走了灵魂。
难道——真的要结束了吗?
倘若真的如此,那她这一生,何其悲凉?
孟淑这一生都在牺牲自己成就别人,到了现在都没有得到傅奚亭的原谅。
此生——当真如此?
1月21日,江意公司搬到傅奚亭公司附近的大厦,占据20楼和21楼。
她选了一处地方聚餐。
中式园林建筑的私房菜。
大家一起喝酒玩闹时,江意接到江川的电话,拿着手机出了包厢,刚带上门准备离开时,一个服务员端着一锅酸菜鱼过来,踩在了香蕉皮上脚底打滑朝着江意而来。
走廊另一头,似是有人看见,一声小心急促响起。
江意尚未回过神来,有人走过来拉了她一把,一扬手将一锅向着她来的酸菜鱼打在了门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