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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第1页)

「我就知道!你一定有那种贵得要死的斯堪地那维亚护肤秘方,你的眼霜里是不是有加钻石粉?」「并没有!」亨利不悦地说。亚克必须用手压着嘴唇才能把笑声吞回去。「听着,我明天要出席一场公开活动好吗?我不知道你会打来找碴。」「我没在找碴。我们都要好好照顾痘痘问题,对吧?」亚克说。「所以你喜欢烘焙大赛喔?」「那很疗啊。」亨利说。「什么都是马卡龙色的,音乐又舒缓,每个人都那么友善。然后你还可以学到超多不同的小面包种类,亚克,真的有超多种的。这个世界这么可怕,例如当你被困在火鸡大灾难里的时候,你就可以看看烘焙大赛,进入小面包的世界。」「美国的烹饪节目都不是那样。上面的每个人都满头大汗,还有很戏剧化的死亡配乐,和超有张力的镜头。」亚克说。「跟烘焙大赛比起来,《地狱厨房》55听起来就跟曼森家族56的行凶影片一样血腥。」「你我之间的差异有合理的解释了。」亨利说,而亚克发出一声轻笑。「你知道吗?」亚克说。「你让我满惊讶的。」亨利顿了顿。「例如?」「例如,原来你不是一个无聊的王八蛋啊。」「哇喔。」亨利笑了一声。「真是荣幸。」「我想你还是有点深度的。」「你原本觉得我是个无脑金发男,是不是?」「也不是这样,就只是无聊而已。」亚克说。「我是说,你的狗叫大卫,这就超无聊的啊。」「那是根据大卫.鲍伊57的名字取的。」「我……」亚克一阵晕眩,急忙调整自己的状态。「你认真的吗?搞屁啊,干嘛不叫他鲍伊就好了?」「被我打脸了吧?」亨利说。「我总是要保留一点神秘感的。」「我猜是吧。」亚克说。然后,在来得及阻止自己之前,就打了一个其大无比的呵欠。他早上七点就起床了,上课前还去慢跑了一圈。如果这些火鸡没有杀死他,疲劳也会。「亚克。」亨利坚定地说。「怎样?」「这些火鸡不会变成恐龙把你吃掉的,」他说。「你不是那种免洗便当角色,你是杰夫.高布伦58。快去睡。」亚克憋住一个与这句话不成比例的大大微笑。「你才快去睡咧。」「我会啊。」亨利说,亚克觉得他听见了亨利声音里奇怪的笑意。今晚真的非常、非常奇怪。「你把电话挂了我就去睡,好不好?」「好吧,」亚克说。「但是如果他们又叫了怎么办?」「去茱恩的房间睡啊,傻子。」「好吧。」亚克说。「好喔。」亨利附和。「好喔。」亚克重复。他突然意识到他们从来没讲过电话,所以他也从来没想过要怎样挂亨利的电话。他现在很困惑,但他还在微笑。玉米饼瞪着他,好像不懂发生了什么事。我也他妈的不懂,老兄。「好喔。」亨利又说了一次。「那,晚安了。」「嗯哼,」亚克想不到什么聪明的话可说了。「晚安。」他挂掉电话,瞪着手里的手机,好像它必须为现在围绕着他的、彷夹带着电流的空气给出一个合理解释。他甩掉这个想法,拿起枕头和一叠衣服跑去走廊另一端的茱恩房间,爬上她的高床。但他总觉得和亨利还没聊完。他再度掏出手机。我传了火鸡照给你,所以你也要给我你的动物照。一分半钟后,照片来了:亨利躺在一张富丽堂皇的大床上,四周铺满白色和金色的寝具,他的脸刚去完角质,呈现淡淡的粉色。一只米格鲁的头在他的枕头一侧,另一侧则是一只肥到不行的暹罗猫,屁股下霸占着一张佳发蛋糕的包装纸。亨利的眼下有着淡淡的黑眼圈,但他的神情柔和,带着一点好笑,一手枕着头,另一手举着手机自拍。讯息里写着:我每天都要忍受这个。接着是另一条讯息:认真的,晚安了。二○一九年,十二月八日8:53p我:现在电视上有007马拉松连播,你爸超帅9:02p亨利王子讨厌鬼:拜托不要在亚克的父母离婚之前,他们就习惯在亚克展现特定人格特质的时候,用对方的姓氏称唿他,直到现在也没改。当他对媒体口不择言时,他妈妈会把他叫进办公室,然后对他说:「你好自为之,迪亚兹。」当他的固执导致处处碰壁时,他爸爸会传简讯给他:「别钻牛角尖,克雷蒙。」亚克的妈妈叹口气,把手中的《华盛顿邮报》放在桌上。上头的新闻标题写着:奥斯卡.迪亚兹议员回到特区,和前妻克雷蒙总统共度圣诞佳节。奇怪的是,这件事感觉起来已经不像一开始看到的时候这么奇怪了──他爸从加州飞过来过节,明明没什么的事情竟然登上了报纸。每次要和他爸爸长时间相处,他妈妈就会出现这个小动作:瘪起嘴巴,右手两指无意识地抽动。「也知道,」亚克躺在椭圆型办公室的一张沙发上,手中拿着一本书。「可以找人帮弄根菸来了。」「闭嘴,迪亚兹。」她准备让他爸爸睡林肯卧室,不过对于里头的摆饰,她就是没办法下定决心,一直请房务来重新调整。至于里欧,他气定神闲地埋首在一堆金属线之间,不断朝她抛出一句又一句的赞美来安抚她。亚克真的不觉得除了里欧之外,还有谁能和他妈妈结婚了。他爸显然是不行的。茱恩在家族里一直都扮演着调停者的角色。但对亚克来说,他比较倾向当个旁观者(这可是十分难得),只有在有必要或是比较有趣的时候才出来煽风点火一下。茱恩觉得那是她的个人责任,必须确保今年圣诞节不会像去年感恩节那样,让无价的白宫古董再度遭殃。他爸爸终于在一群特勤组探员的簇拥下抵达了,子修剪得无懈可击,西装也整烫得无懈可击。尽管茱恩紧张兮兮地做了很多准备,但当她像弹弓射出般飞向爸爸的双臂时,还是差点撞翻一支古董花瓶。他们立刻动身前往地面楼的巧克力店,奥斯卡一面夸着茱恩为大西洋新闻网写的最新文章,声音渐渐消失在走廊转角。亚克和他妈妈互看一眼。他们一家有时候实在太好预测了。隔天,他丢给亚克一个「跟我来,但别跟你妈说」的表情,然后把他带到杜鲁门59阳台。「圣诞快乐啊,臭小子。」他爸爸咧嘴一笑,亚克笑了起来,接受爸爸的单手拥抱。他闻着爸爸身上那始终如一的气味──带着汗味及烟味,像是保养完善的皮革。他妈妈总是抱怨自己像是住在雪茄酒吧。「圣诞快乐,爸。」亚克回他。他拉一张椅子到栏杆边坐下,翘起双脚搁在上头,靴子闪闪发光。奥斯卡.迪亚兹喜欢欣赏风景。亚克打量覆盖着雪的草坪,华盛顿纪念馆的刚正线条,以及西边艾森豪大楼的法式双层屋顶,也正是杜鲁门最讨厌的建筑。他爸爸从口袋里抽出一支雪茄,以数十年如一日的方式剪开并点燃。他深吸了一口菸,然后递给亚克。「你不觉得现在这画面可以把那些混蛋们气死吗?」他抬手示意眼前的景象:两个墨西哥男人把脚跨在州长们吃可颂面包的栏杆上。「一直都这么想。」奥斯卡大笑出声,享受着他儿子的厚颜无耻。他爸爸热爱肾上腺素的刺激──攀岩、洞穴潜水、或是惹亚克的妈妈生气。基本上,他就是喜欢挑衅死神。这唿应了他面对工作时那条理分明的精确态度,也反映在他照顾孩子时那松散而宠溺的方式上。比起高中时期,现在亚克和爸爸见面的次数多太多了,因为奥斯卡大部分的时间都在华盛顿特区。在众议院最繁忙的时期,他们还有例行的啤酒会议──每周下班后,他、亚克和拉斐尔.路那会聚在奥斯卡的办公室,天南地北地喝酒闲聊。也是因为彼此的距离这么近,才让亚克的双亲决定从老死不相往来的仇家变成决定共度圣诞节,而不是让孩子两边跑。有时候,亚克会想念大家同住在一个屋檐下的感觉。他爸爸一直都是家里的掌厨者。亚克的童年总是弥漫着炖青椒、放在铁盘里的汤料洋葱和炖肉,还有放在流理台上的玉米粉面的味道。他清楚记得妈妈打算偷偷烤披萨来吃、打开烤箱却发现里头塞满了锅碗瓢盆,或是开冰箱拿奶油、却发现罐子里装的是爸爸手工制的莎莎酱时,她那边咒骂边大笑的样子。那间厨房日夜充满欢笑、美食与嘹亮的乐声,有川流不息的表亲拜访,还有在餐桌上写的无数作业。只是,最后那里渐渐多出双亲的吼叫,然后是满满的沉默。亚克和茱恩成了青少年,他们的父母都进了议会;亚克当上学生会会长、曲棍球队副队长、舞会国王和毕业生致词代表,刻意让自己忙到没有时间去想家里的事。不过这次,他爸爸已经在官邸待了三天,截至目前为止还没有任何意外发生。其中一天,亚克还发现他跑进了厨房,一边和两名厨师说笑、一边把青椒丢进锅。该怎么说呢……有时候他觉得,如果这样的场景再更频繁一点地出现,好像也不错。由于总统坚持要萨拉放假,再加上萨拉的妹妹生了个宝宝,艾米威胁如果萨拉不把她织的小婴儿服带回去,她就要拿针捅她,因此这个圣诞节,萨拉要回去纽奥良陪伴自己的家人。这代表圣诞节大餐要在圣诞夜吃,这样萨拉才不会错过。尽管总是在半夜加班时暗自咒骂他们,萨拉也还是家人。「圣诞快乐,萨姐!」在家庭饭厅外的走廊上,亚克愉快地对萨拉打招唿。她穿着一件应景的红色高领,亚克则穿着缠着绿色电线的毛衣。他微笑着按下袖口内侧的按钮,腋下的小扬声器便传出圣诞歌的乐声。「还好我接下来两天不用看到你。」萨拉说,但声音里有着对亚克藏不住的宠爱。今年的圣诞晚餐规模不大,因为他的爷爷奶奶度假去了。桌上摆了六套金色与白色的闪亮餐具。闲谈的气氛相当愉快,亚克几乎忘了这不是常态。直到话题转到选举为止。「我有在想,」奥斯卡小心翼翼地切着菲力牛排。「这次,我可以帮竞选。」桌子的另一端,爱伦放下自己的叉子。「你说你可以什么?」「知道,」他耸耸肩,咀嚼着。「帮开场,做几场演讲。帮当代理人之类的。」「你不是认真的吧。」奥斯卡现在也把自己的刀叉放在桌巾上,发出一声轻柔的钝响,但听起来像是脏话。惨了,亚克瞥了对面的茱恩一眼。「真的觉得这个主意有这么糟吗?」奥斯卡说。「奥斯卡,我们上一次就吵过一模一样的事。」爱伦告诉他,口气立刻就变得简短。「选民不喜欢女人,但他们喜欢妈妈和老婆这种身分。他们喜欢一家人。我不想让我的前夫在身边打转,一直提醒民众我离过婚。」他发出一声冷酷的笑声。「所以要假装他是他们的亲爸?知道他们看起来也不是白人,对吧?」「奥斯卡,」里欧开口。「你知道我从来没有──」「你的重点错了。」爱伦打岔道。「这可以提升的公众支持率。」他说。「我的一直都很高,小爱,比在当总统的这段时间都高。」「开始。」亚克对坐在旁边的里欧说道,后者的表情保持着完全的中立。「我们研究过了,奥斯卡!好吗?」爱伦的语调和音量一下子拔高,双手拍在桌上。「资料显示,对于中间选民而言,他们想到我离过婚的时候,我的公众支持率就会变差!」「大家都知道离过婚啊!」「亚克的数字很高!」她大喊。亚克和茱恩瑟缩了一下。「茱恩的数字也很高!」「他们不是民调数字!」「你闭嘴,我知道。」她啐了一口。「我从来没说他们是!」「承不承认有时候你就是这样看待他们的?」「你敢这么说!好像你要拼连任的时候就没有把他们端出来骗选票一样!」她挥起一只手在身边比划。「如果他们只姓克雷蒙的话,你的运气就不会这么好了。这样至少会减少一点别人的困扰──反正别人也只知道他们姓克雷蒙!」「没有人能改我们的名字!」茱恩尖着嗓子插嘴。「茱恩。」爱伦说。他们的爸爸追击:「我只是想帮,爱伦!」「我不需要你帮我选举,奥斯卡!」她拍桌子的力道大得让碗盘震动起来。「我在选议员的时候不需要你,我选第一次总统的时候也不需要你,现在更不需要!」「得更认真看待你的对手!觉得另一边这次还会跟玩公平的吗?先是八年的欧巴马,然后又是?他们很愤怒,爱伦,这次理查等不及把生吞活剥!得做足准备!」「我会啊!你觉得我的团队是在混什么吃的?我是该死的美国总统!我不需要你跑来这里,然后──然后──」「以男人的姿态指手画脚。」萨拉提议道。「以男人的姿态指手画脚!」爱伦大叫,瞪大双眼指着对面的奥斯卡。「别想教我怎么打这场选战!」奥斯卡扔下自己的餐巾。「还是他妈的这么固执!」「我操你妈!」「妈!」茱恩尖锐地说。「老天,你们在开玩笑吗?」亚克听见自己的声音大喊。「我们可以至少有一顿饭的时间文明一点吗?现在是圣诞节耶!你们不是国家领导人吗?拜托自重一点好不好?」他一把推开椅子,大步走出饭厅,虽然知道自己现在是个戏剧化的小混蛋,但他其实不在乎。他重重甩上卧室的门,粗暴地脱下自己的毛衣;里头的小音箱唱出了几个扭曲的音调,然后便被他甩到墙上。他不是没有脾气失控过,只是……他很少对着家人失控。因为他很少真的需要应付他的家人。他从衣柜里挖出一件曲棍球队的旧t恤,当他转身看见自己在镜中的身影时,他发现自己又回到了青少年时期,太过在乎自己的父母、却又束手无策。只是现在他没有大学先修班可以帮他转移注意力了。他的手往自己的手机伸去。他的大脑运作一直都是两人以上限定的──要不就是一个人忙碌、要不就是有人陪他一起思考。但诺拉在佛蒙特过犹太教的哈努卡,而他高中时最好的朋友连恩,在他搬到华盛顿特区之后就几乎没有和他联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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