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也有特警提议,可以用在罪犯身上,是可以,但得申请,毕竟真言符就是潘多拉的盒子,掌握在人手里,谁知道它最后用在什么地方?不要考验人性。所以,如果要用真言符,得现在打申请,等上边批准了,才能去领真言符。常曦平点头,“好,我知道,我这就打申请报告。”离开医院,三人先去附近餐馆吃面。程铭礼排骨放到解鸣谦碗里,这家面馆排骨味道不错,瘦肉入味,不油不腻,还有脆骨,吃起来嘎嘣脆。常曦平在旁瞧着眼热,他捧着面碗上前,放到程铭礼和解鸣谦之间,对程铭礼道:“铭礼,骨骨,饿饿。”无论程铭礼,还是解鸣谦都沉默了。解鸣谦纯碎是被恶心到了,他骂道:“能不能好好说话。”常曦平一秒正常,“铭礼,你不爱吃排骨啊,给我给我,我爱吃。”程铭礼朝他假笑,“我只想给我师兄吃。”他筷子绕过常曦平,放到解鸣谦碗里。常曦平感觉自己的心,受到成吨的伤害,他放下碗,尔康手,“铭礼,咱们同过生死,共过患难,你怎么能这么对我?我的心好痛,好痛。”他捂着胸口,眉头蹙起,作西子捧心之态。解鸣谦踢了他一脚,“正常点,我男朋友给我排骨吃,还得顾忌你?”常曦平:“……”他挠挠耳朵,问:“鸣谦,你说什么?我好想没听明白。你说的是好朋友吧?”绝对不是男朋友。解鸣谦指着程铭礼,介绍,“程铭礼,我男友,伴侣,日后要陪伴一生的人。”常曦平比解鸣谦大上十来岁,相识也将近十年,称得上是看着解鸣谦长大的,也是解鸣谦在安城的朋友,解鸣谦不想瞒着他。程铭礼心花怒放。他不再是妾身不明,他这是被证正名。要不是顾忌这儿是大庭广众,他恨不得捞起解鸣谦,亲一口。常曦平捧着碗,怀疑人生,“你以前,也没这个倾向啊。”他有望向程铭礼,道:“铭礼,我对你没意见啊,我就是,感到震惊。”他以为解鸣谦,会和他一样,寡一辈子呢。结果他还在寡着,比他小十来岁的小屁孩,动作迅疾地找到了对象。还是个男对象。有种他直接穿越了,错过很多幕大事的错觉。“对的人出现前,谁知道是男是女?”解鸣谦夹起程铭礼给他的排骨,故作炫耀地塞进嘴里。常曦平:“……”好吧,是他一腔心意错付了。还以为是程铭礼不爱吃,想着自己能多蹭几块排骨呢,谁知道是男朋友的心意。他又想起,程铭礼冲进武馆,想也不想抱住解鸣谦,挡在解鸣谦身前的画面,之前还以为是棠棣之交,谁知道是琴瑟之友。三人行,必有一人吃狗粮,网友诚不欺我。常曦平怒而吃面。吃碗面,三人回到特警局。上边已经通过常曦平的申请,常曦平前去领真言符,程铭礼和解鸣谦在刑讯室外等他。程铭礼左右看了看,见无人留意这边,抱住解鸣谦,压低声音,“鸣谦,我想吻你。”解鸣谦偏头,露出侧脸。程铭礼笑了下,明白他的意思。他上前啾了下解鸣谦侧脸。常曦平到的时候,程铭礼和解鸣谦两人并排坐着,正在聊天,瞧见常曦平,两人起身,走过去。常曦平推开门,问解鸣谦,“咱们问什么?”“有什么疑问,问什么。”解鸣谦开口。“好。”常曦平心头疑问挺多的,准备接下来解开这些问题。没过多久,武馆老板被押送过来,相较之前的自由,他现在双手被扣了银手铐。武馆老板双手搁在桌子上,对常曦平愤怒道:“我要上告,你们特警无故扣押无辜人员。我武馆日进几百万流水,你扣押我,我的损失,你陪得起吗?”常曦平起身,走到武馆老板背后,给他贴上真言符,边走边道:“省省吧,你武馆内的神像有问题,已经确定了,你这个请神上门,还专门叮嘱雕师雕左衽的老板,能没问题?”武馆老板脱口而出,“那是神明,有什么问题?”“谁说的,那就是邪物。”“那是神明!”武馆老板开口,“关公为鬼神,鬼神穿左衽,这是咱们华夏传统习俗,你要是文盲,就去搜索下。关公左衽,才算是请到真神。”“我请了真神,员工才不敢辞职。若非真神,员工来来去去的,谁会对神明那么虔诚?我现在武馆里的员工,对神明最是虔诚,你可以喊他们过来,他们都经过神罚,知道有神明。”真言符效果下,武馆老板还是坚持这个说法,那么这个说法,是他坚信不疑的说法。他被人洗了脑。他望向解鸣谦,道:“是个小喽。”知道得不多。解鸣谦“嗯”了一声,道:“继续问。”常曦平点头,又望向武馆老板,道:“你知道你不是你富豪爸爸的亲生儿子吗?”武馆老板有瞬间不自然,本来想答不知道的,但说出口的却是,“知道。”常曦平侧身,对解鸣谦和程铭礼道:“所以,他这是上前碰瓷?那富豪其他儿子,不会也是这么来的吧?”武馆老板终于察觉到不对,面露恐慌,他手捂着嘴,想克制住那股说心理话的冲动。他闷声道:“特警局不是不能使用真言符?你们这是违规,我要告你们。”常曦平翻了个白眼,道:“你对我们特警局的条例,知道得还挺清楚。”“当然。”武馆老板手捂着唇,嘴皮子不受控制一张一合,“你们这群特警迂腐又固执,狭隘又古板,理解不了我们对神明的敬仰,我们当然得研究透你们的规章制度,免得被你们这群古板狭隘的东西,摧毁掉我们信仰。”“都说信仰自由,你们这些特警,是□□者,侵害了我们信仰自由。”“□□没有信仰自由。”常曦平开口。解鸣谦问武馆老板:“你是一开始就知道,还是后来察觉到不对,发现的?”“后来察觉到不对的。”武馆老板道,“我亲生父亲的家人找了过来,我和我一个堂弟,长得挺像。”“亲子鉴定能作假,相貌造不了假。”“当然,根据亲子鉴定,我将我和他们之间的关系撇清了,一群吸血鬼,我妈辛苦养育我的时候,一个都没出现,等我出息了,一个个跑过来认亲,我要是认了他们,怎么对得起我妈?”武馆老板这话说得还像样,常曦平面色没那么难看了。他问:“那是谁告诉你,那富豪是你爸爸的?”武馆老板精神恍惚一下,嘴里喃喃道:“我妈临终前告诉我的,不对,不是我妈,是谁?是我妈,不是我妈。”瞧见武馆老板快精神错乱,常曦平连忙制止,“别想这个问题了,谁告诉你关公左衽的?”“我爸他公司一个董事告诉我的。”武馆老板开口,“哦,我爸,就是你嘴里说的富豪爸爸,我去他公司时,其中一个董事和我搭话,告诉了我这件事。我试了试,发现真的能请到神,之后无论去哪里,都得请个神。”“现在员工太爱跳槽了,真的是,我又不是不付工资,他们怎么能跳槽呢?还是请个神回去,请神镇着他们,让他们不敢跳槽。”常曦平没忍住冷笑,“物价年年涨,你年年不涨工资,他们不跳槽,喝西北风啊。”解鸣谦在旁问:“据我所知,你并未学过武术,是谁教你开武馆的?”126“我有一个武术梦,不可以啊?”武馆老板翻了个白眼,“我从小就向往武馆的江湖义气,现代社会没有这样的武馆,我就开一家这样的武馆,不行?”解鸣谦道:“可以。那又是谁告诉你,员工能拜神,学员不能拜神的?”学员没有拜神,所以学员离开,不再过来学武,不会有事。这明显有问题。一看就知道很精心。教练人不多,且绝大多数教练,都是普通的社畜,被控制后不会引起多大关注,而学员构成就复杂了,低中高层都有,一旦中高产阶级的小孩被控制,武馆便会暴露。显然,武馆老板虽然虔诚信神,但也知道,神明控制教练一事,不合世情。“还是那个董事告诉我的。”武馆老板开口,“他说,并非所有人能理解神明,特别是特警局特警和那群牛逼子道士,不信神,被他们知道,会惹麻烦。”“只能自己人信神。”“员工是自己人,学员不是。”常曦平立马意识到,那个董事很关键,他问:“那个董事叫什么?”“付远昌。”解鸣谦问:“你们是不是加入了什么组织?”“对,我们都是关财神协会的,我们都是关财神信徒。”“有群吗?”“有。”武馆老板说出这一句,瞳孔微微长大。“群名叫什么?”“相亲相爱一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