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个男人连喜房都未曾踏足,站在门外冷漠地说出了此生最诛她心的一句话——
“你我殊途,此姻作罢,往后你随意,我不碰你分毫。”
收敛心思,褚月见落寞转身回了奉府。
一夜未眠。
翌日,褚月见早早起床继续刺绣。
昨日自己指尖上的血珠渗进布帛,她只能用暗红色的绣线调整了牡丹花的花蕊。
这时,门外传来敲门声。
“夫人,六扇门的捕快江知诩前来拜访,说想找您叙旧。”小枝的声音响起。
褚月见怔住,她来见自己作甚?
侧厅。
江知诩负手站立,那仅用一根红绸带绑住的乌黑青丝,衬得她英姿飒爽。
见到褚月见前来,她笑得幽深。
两人客气han暄一阵后,江知诩突然感叹:“当年在慈幼局,你处处都比我讨张嬷嬷喜欢,如今我还孑然一身,你却嫁给了锦衣卫指挥使大人。”
她顿了顿,又继续说道:“看来你的命,始终要比我好。”
褚月见听出了江知诩话中的惆怅,想起现如今自己在奉府的现状,心底五味具杂。
她正要说话,却听得江知诩又开了口。
“时雪昨日是为我受伤,希望你不要介意。”
褚月见呼吸一滞,绞着帕子的手紧了几分。
“人没事就好。”她哑声道。
江知诩眸底闪过一抹复杂,继而道:“我与他志同道合,办案配合默契,日后你若听到闲言碎语,也请不要介意。”
褚月见脸色苍白了几分。
她不傻,听得出来江知诩字里行间的挑衅。
点到为止,张弛有度,让她挑不出刺。
若不点头说好,反倒成了她不明事理。
“好。”她平静道。
江知诩挑了挑眉,褚月见的反应似乎完全出乎了她的意料。
“我该和时雪办案去了,有机会再见。”说完,她不失礼节的行礼离开。
褚月见迈着沉重的步子回了锦绣苑。
看着琳琅满目的绣布,她却没了半点心思。
入夜。
屋外淅淅沥沥下起了雨,杂夹着雷鸣声。
褚月见拢紧了衣袍,依旧觉得手脚冰han。
她正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