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听说时,整个人雀跃的合不住嘴角。
她甚至大胆的跑去了前院,遥遥地看着他与父亲饮茶的身影。
父亲对这桩婚事却很是犹豫,某日夜间,她在父亲的书房外,听得父亲同哥哥叹气。
父亲说司家也手握重兵,若将家中嫡女嫁去,怕是会惹得帝王不满。
哥哥虽也有担忧,却道:“汝然太过貌美,身后又有魏家,匹夫无罪怀璧其罪,司家小子人品端正、心性正直,与其被其他心思叵测之人娶了妹妹,不如冒险一试,嫁去司家算了。”
就在父亲对此事犹疑未定的时候,一道圣旨来了国公府。
圣上亲封她为太子正妃。
父亲虽有不愿,仍是接了旨。
母亲见她郁结,劝了她很久,说是天子脚下,圣上的话谁都违反不得。
抗旨是要抄家的。
是啊,她是魏家的姑娘。
她得嫁。
她不能只为自己的儿女情长活着。
她一夜未睡,看着明黄的圣旨,突然觉得自己要长大了,不再是父亲母亲庇佑下的小姑娘了。
太子正妃花落魏家,更是将魏家的地位抬得更高。
连魏国公都察觉到一丝不对的苗头。
魏汝然出嫁前,魏国公眉头紧锁,谆谆嘱咐她,说嫁去东宫,定要谨言慎行,不可善妒,要操持好宫内事务,万万不可落了话柄。
她都省得。
她心里也都清楚,顾崇一来看上了她的美貌,二来看上了她的家世,三来看上了父亲手中的兵权。
再加上圣上忌惮司家和魏家结亲,这桩婚事才会被允下来。
不是顾崇,也会是别人。
总之不会是司泽。
她向来聪慧,圣旨来的那日,就已经想明白了,她的人生已经与司泽无关了。
她没有为难父母,也没有闹说自己非司泽不嫁。
因为她心里明白,都没有用。
出嫁那日,魏汝然很平静的上了花轿。
她是魏家的姑娘,她被魏家娇养着长大,没吃过苦、没受过累,她就要为魏家做点什么。
她也没有再见过司泽,她听说在圣上下旨赐婚之前,北漠人突袭,司泽已连夜率兵前往漠州。
她觉得——这是顾崇故意的。
但她依然嫁了,姐姐、嫂嫂都是这般嫁的,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不过是从一个院子换去另一个院子罢了。
新婚那日,顾崇喝得醉醺醺的,掀开她的盖头,不由分说便压了下来。
她不肯叫,也不肯哭,贝齿紧紧咬着下唇,只觉得痛得要昏死过去。
顾崇倒头便睡,醒来后大手又开始在她的身上游移,她终于抬手推了推,说:“殿下,妾身有些痛,且要去敬茶了。”
“没劲。”
顾崇从她身上翻身下去,很快穿好衣袍,回头看了她一眼,道:“司泽看上的女人,便也就这个样子。”
“父皇总夸他好,他想要的,孤都得夺在手里。”
顾崇一句轻描淡写的话,魏汝然再也掩饰不住濒临爆发的情绪,双眸冲红,眼中泛起水花。
顾崇却皱了皱眉:“提起司泽你知晓哭了?昨晚床上怎么不哭给孤看,看着真是晦气。”
顾崇扬长而去,她咬着牙爬起来,撑着不适的身子,去皇后的寝殿敬了茶。
那之后的每一日都同这一日差不了多少,顾崇痴迷于她的美貌,虽然嘴上说着晦气,仍是夜夜寻来,压着她压个半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