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泽依然是来给他的母亲上香,闻言五皇子在此治病,心中有些担忧,他没有走,想着留下或许多多少少能帮上些什么,谁知没多久便看到皇后娘娘的銮驾到了。
孩子的症状没有好转,入了夜,魏汝然心烦意乱,坐在山前的石阶上,看着漫天星子,不自觉小声抽泣起来。
风有些大,她的抽泣消散在风里,身后却被人罩上了一件披风。
黑色的,很暖。
有人在她身畔坐下。
他穿着一身玄衣,似乎与周遭的黑夜融为一体,魏汝然一抬头就看见了他。
“王爷……”
她突然觉得很难过,是一中莫名的难过,抽泣声不由自主更加大了,渐渐眼泪也落了下来。
她没有想过这条路竟然会这么难走。
难走到她想从山上直接跳下去。
男人递了一方帕子来:“五皇子吉人天相,会没事的。”
那晚她哭了很久,司泽陪了她很久。
两人都没再说话,也没有任何逾矩。
似乎他说的那句话起了作用,五皇子真的就那么好了起来。
她也没有被传染。
魏汝然坚持不肯再将孩子丢去兵营,要带孩子回宫,顾崇怕他们好得不彻底,回了宫传染给旁的皇子,喊她在玉佛寺先住着。
她求之不得,可是司泽竟然也没有走。
有一次在桃花林碰见他时,她有些冲动,他也有。
她没忍住,抱住了他的腰。
她将头埋在他的胸膛,男人很快被她撩拨起火,吻很快落下。
她知道这很荒唐。
可她还那么做了。
她太压抑和难过,仿佛不这么做,就会死。
他们热烈地吻着,她喃喃地唤着他‘司郎’,白皙的手穿过他的秀发,她第一次觉得原来床笫之事,竟是有愉悦在的。
司泽打定了主意要她随他走,他说他会想法子让她假死在玉佛寺,然后带她去漠州。
他让她等他。
她没有等。
她也不能等。
她还有个孩子。
宫女临死前,哭着求她照顾好这个孩子。
她捏着五皇子的小手,住持大师再三确认她和孩子都无碍后,她抱着孩子回了宫。
经了这次事,她求了顾崇一遭,顾崇终于软了心,没再将孩子往军营里送。
她难得也有了些安宁时光。
虽然依然会想他。
她觉得她很坏,她骗了司泽,也在骗着顾崇。
终归还要骗自己一辈子。
没多久她发现自己怀了身孕,魏汝然慌了起来,顾崇许久没有碰她,这是司泽的孩子。
她故技重施,足月后装作早产,生下了宁宁。
好在孩子长得更像她一些,这孩子性子开朗活泼,同五皇子玩得很好,像是没什么烦心事似的,总追在五皇子身后一声又一声的喊哥哥。
便连顾崇也被那小丫头哄得眉开眼笑,给了她几日好脸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