懂了,他被委婉拒绝了。
不好强人所难,客套几句,他侧身让人离开。
钱双瑛走得很快,出府门时正好撞见收到口信赶来的陶宿锦。
她头也不回地上了马车,不等坐稳,就急声催促:“快走!快!”
就在钱双瑛的马车消失在街道上时,闻人惊阙见到了陶宿锦。
“闻人五,你眼睛真好了啊?这是什么颜色?能看见吗?”陶宿锦话多,新奇地围着他转了转,问,“江颂月呢?外面都说她捡了大便宜,她怎么不带你出去炫耀炫耀?”
闻人惊阙是被管家请来招呼小侯爷的,他这会儿不受待见,没多想就过来了。
“月萝让你来的?可说是为什么事了?”
“真可惜,我家表亲原本想趁你瞎眼捡了你这便宜呢,当时犹豫不决,今日听说你眼睛复明了,悔得直哭,眼都快瞎了。”
陶宿锦只管自己想说的,根本没听见闻人惊阙问什么。
“要不说江颂月会赚钱呢,眼光真不错。哦,我可不是在夸她。江颂月?人呢?不是她请我来的吗?”
江颂月未出现,管家带着乌泱泱的护院小厮出现了,一群人闭着眼往前挤。
本来就在府门口,这一挤,硬是把二人“请”到府门外。
陶宿锦快傻了,“不是你们县主让我来的吗?把我赶出来是什么意思?”
老管家将大门合得只剩下一道窄缝,挤在里面道:“对不住了小侯爷,您今日纯粹是被五公子连累的。”
五公子,而非姑爷。
闻人惊阙眼皮猛跳,眸光如箭注视着老管家,看得老管家接下来的话差点说不出口。
“我们县主让、让老奴与您传句话,五公子,这桩亲事,您就当没发生过。以后咱们桥归桥,路归路,互不相干。”
老管家心里慌张,匆忙说完,“啪”的一声将厚重的府门闭合上了。
且不管闻人惊阙是何神情,陶宿锦是暴跳如雷,上前拍打着府门,怒道:“什么意思?江颂月你请我来,是把我当猴耍的?你出来把话说清楚!”
府门应声打开一条小缝,管家的脸露出来,慌张道:“哦哦,差点忘了,小侯爷您不是白来的,这个您拿着,帮着转交给五公子。”
管家朝陶宿锦扔出一张纸,迅速将府门重新合上。
“什么东西?”陶宿锦抓住,随意扫了一眼,扔给闻人惊阙,“哦,休书,给你的。”
那张笔迹杂乱的纸张落到闻人惊阙手中,他低头,确认那是江颂月亲笔所书。
所以,昨日让人接他回来,不是给他辩解的机会,而是为了能够在今日,将他狼狈地赶出府邸?
“休书?”
陶宿锦终于回过神,急躁地跳到闻人惊阙身边,看清那张纸后,惊声大喊,“真的是休书!闻人五,你被江颂月休了啊?”
现在,江颂月喊陶宿锦过来的目的,闻人惊阙也知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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