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老夫人有自己的一套想法和章程,在宋绘这件事上拧得很,就没个回旋余地。
顾愈在杨川停留了一个多月,完全没点进展。
眼见着就要入春,顾愈跟着朝气蓬勃的春日一起,疯狂想念宋绘。
顾老夫人既说不通,他便懒得再磨,由着顾老夫人在杨川住着,大半夜的,一个人回了渡良。
雪化了大半,顾愈回程时只花了三日,在三月初一的早上回了宋绘所在的小宅。
宋绘已经出了月子。
顾愈进屋时,她正坐在柳条编织的摇篮边上哄着小丫头。
她单手撑着头,眉眼专注,温柔的日光光影打在她脸上,让她整个人像是一块通透发光的白玉。
顾愈眼底漫起些愉悦,跨腿进屋。
宋绘抬了下眸,乌色的睫羽弯了起来,在卧蚕地儿投下两道弯弯的影子,“大人怎么去这么久?”
顾愈走到另一面的衣架边上,将衣裳脱了挂上去,“在那边出了点意外便耽搁了阵。”
宋绘从柜子里找出件新的衣裳给顾愈套上,“大人没受伤吧?”
顾愈自己系好腰带,“那不至于。”他正讲着话,刚睡得香喷喷的年年忽得一下便醒了,哇哇大哭。
宋绘要过去,顾愈拉住她,“我有事和你讲。”说着,他抬声喊了冬霜。
冬霜进屋,将孩子抱走。
宋绘和顾愈在桌边坐下,她替顾愈倒了杯水,“怎了?”
顾愈喝了,言简意赅,“我祖母来杨川了。”
不需要再具体解释说明些什么,这句话就足够推测出足量的信息来。
顾愈本想顺着这话说说商议得来的结果,余光扫过颜色深了两块的衣衫,“你衣裳脏了。”
宋绘顺着他视线瞧见自己鼓胀胀的胸。
因为担心小孩受不住这个气温,屋内一直烧着炭,但宋绘自己已经随着入春换上了薄衫。
她就穿了一件薄薄的鹅黄色裙衫,奶水稍微渗了一些就能从衣裳外面瞧见。
宋绘耳尖稍红了红,起身取了件袍子搭在身上。
顾愈看着她像是什么都没发生一般,神情自若的坐回来,似有若无的笑了声。
顾愈抿了口茶水,漫不经心的想了一圈,凑近宋绘,闻了闻,故意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奶味。”
宋绘耳尖的红蔓延到了脸颊,整个人像是一朵娇艳欲滴的桃花。
她还装模作样的问着话:“老夫人来杨川是为了清儿是吗?”
“差不多吧。”顾愈显然情绪重点已经不在这儿了,他喉结滚了滚,“先做正事。”
宋绘不知道顾愈对“正事”这个概念是不是有误解。
顾愈没留给她讲话的机会,他弯下腰来,一手搭着宋绘的腰,另一只手搁在她膝下,将她抱到床上。
宋绘和顾愈这么多年夫妻。
床榻上的事,他一笑一抬眸,宋绘便能知道他在心里打的什么小九九。
宋绘指尖不由自主的轻颤了颤,然后抓紧身下垫着的棉被,看着顾愈居高临下的凝望着她。
顾愈拨开她衣裳,露出被小孩儿吮得微微有些艳红的桃尖儿,舔了舔下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