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叔,没事的,您先忙别的吧,这边我们在就好。”霍蕾对管家安抚性点点头。
“你的人什么时候到?”霍蕾问段礼。
段礼看了眼表,“应该快了吧。”
“那我去门口看一眼,别找不着了。”霍蕾嘟囔了句,转身对林知安说:“妹妹先和这人待一会儿,我去接给路路打针的医生。”
林知安乖巧地点点头。
客厅只剩下两个人,静得有些尴尬。
段礼扫了眼林知安的手腕,剑眉微挑。
他随口问:“听说前段时间你和阿佋去国外度假了?”
“他这么和你说的?”
“不,我猜的。”段礼长腿舒展,“他这人一根筋,撞南墙也不会回头。”
林知安没应他,一下一下顺着路路的毛。
段礼看了她一眼,说了一个肯定句:“林小姐还在介意之前的事。”
林知安被猜中心事,顿了顿才继续摸路路。
段礼不愧是心理医生,任何细微的表情都逃不过他的眼睛。
她确实不抗拒苏佋了,也没有再走一次的打算,但一看到段礼,以前的争执和心结都涌了上来,心情不算太好。
“看到那盆花了吗?”段礼指了一下窗台。
林知安看过去,点点头,“嗯,君子兰,怎么了?”
段礼冷静地问:“它为什么会开花?”
林知安奇怪地看了他一眼。
这是三岁小朋友都不会提的问题,但她还是很给面子的回答道:“因为工作的人把它种下去了,有光有水,好好养护……。”
段礼打断她:“拿什么种?”
“……种……种子呀。”
段礼侧过身,光点从镜框边缘移向鼻梁,“是啊。”
“花没有种子怎么会开花?”
“如果不是林小姐原本就对阿佋有意,不管他怎么催眠暗示都不会对你们两个人的关系起作用的。”
“阿佋做的只是把进展加速了。”
林知安一愣,心口砰砰砰直跳,内心深处像有什么裂开了破土而出。
段礼轻叹了一口气,“不过我依旧不赞成他之前的做法。”
“这几个月的苦果他自己尝到了。”
“现在告诉你也没关系。”
难道她很早就喜欢上苏佋了吗?
自己没发现?
林知安没缓过神,又有些难以置信,哭笑不得地耷拉下脑袋,如果真的是这样,她这段时间又爱又恨算什么。
霍蕾刚领两位兽医进门就看到痴痴傻傻发着呆的林知安,往段礼那边一瞪,“你是不是欺负妹妹了?”
段礼淡淡启唇,“她是阿佋的。我欺负她,第二天阿佋就能把我腿打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