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地不熟的外地和定海神针似的裴之行,沈清辞毫不犹豫地选择后者。
她提着行李进去,顺手带上门。
周欣然第一次住旅店,好奇宝宝一样东看看西摸摸,时不时发出惊讶的疑问。
沈清辞把包放在房间里的唯一桌子上,眼睛落在灰沉沉的床单上,为自己的先见之明而感到庆幸。
以往出差住酒店她习惯性的带三件套,总觉得睡在外面没有自己的东西,十分没有安全感,考虑到这次出行肯定住旅店,她就塞了三件套在包里。
换床单被罩的时候她有点说不出的别扭,这个房间只有一张双人床,可想而知…
脸
颊滚烫,她挥掉不该脑海中的画面,何况裴之行并不是那种小人,她思想实在太不单纯。
坐了10多个小时的火车,收拾完东西在旅店旁边的面店吃了碗面便回了旅店休息。
昏沉的天空滚动的云层,酝酿着暴风雨的来临。几声雷声渐行渐近后,倾盆大雨而至。
房间整个暗了下来,周欣然揉着眼睛窝在她怀里瞌睡连连,裴之行坐在靠近门口的椅子上,借着桌子的边缘在写字。
视线仿佛有意识般的飘落在他身上。
这人好像不知疲倦一样,孩子他抱了一路,时不时的还得留意她有没有落下,刚闲下来便拿出纸笔专注的在写些什么。
孩子睡熟后,沈清辞小心的把她放在床上,脱了鞋子,在肚子上搭了件外套。
夏天本就热,房间只有一扇小窗户,门一关,就剩头顶一个小的吊扇在吱呀吱呀的转动,空气里有些闷热。
沈清辞坐在床侧,想了想起身走了过去,“你,去床上休息吧,我借你书看会儿。”
裴之行收了笔,边折纸边说,“不用,待会我出去一趟。”
“哦。”沈清辞小声应,微微松口气。
总觉得最近的自己处处怪。
裴之行出去十分钟左右,回来时手里拿了把新锁,临走前叮嘱她把门锁好,便又离开了。
外面的雨势并没有减小,裴之行出去时手中没有伞,岂不是会淋湿…
沈清辞躺在床上胡思乱想,不知不觉天黑了,她睡不着起身走到窗台,借着光看着白天热闹的街此刻陷入黑暗中,偶尔几家店铺半关着门,时不时有行人撑伞匆匆而过。
咚咚咚!
一阵敲门声惊醒了她。
沈清辞小心的走到门口没出声,耳朵慢慢贴在门上,听不到一丝声音。
门又一次被敲响,沈清辞盯着门。
此时房间里只有她们母女,她不知道门外是谁,更不敢赌。
“清辞,是我。”
就在她犹豫不定时,沙哑的声音穿透木门徐徐入耳。
沈清辞听的不真切,迟疑了一下,“裴之行,是你吗?”
“是,我是裴之行。”
沈清辞听的清楚忙开了锁,推开门,男人笨重的身体毫无预兆的压了下来,她脚下一软,慌神间靠在了墙壁上,下巴上是对方扎人的青须,以及浓重的酒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