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支笔也是要拧的才会开啊!
也是需要拧开?
也?
上一次是在?
“这是哥哥借我的那只笔!是吗?我们认识的第一天!”梁和注视着他,眼里渐渐燃起惊喜的光亮,又看看苏维,对面人却眼角泛红,深深的瞳仁里泛着的全是话。
苏维喉咙发紧,他说不出来,没法说。心里头压制了再压制,才勉强笑着应了声是,摸摸怀中人软而顺的黑发,满眼爱怜地看着他。
梁和盯着他愣了愣,再迟钝也能察觉到苏维现在不好受,他不太明白哥哥这是怎么了。
但这根本不妨碍他立刻的心疼,甚至都不去想对方的情绪因何而起。他不忍看苏维这样,指尖从镜片下面小心地越过,碰碰他微潮的眼角,接着拉下脸来,有些严肃地唬他:“哥哥不能哭,家里只能有一个哭包,名额已经被我占了,等额录取不扩招。”
这下苏维可没法难过了,他被这半玩笑半安慰的话弄的一下笑了出来。
“那宝贝儿怎么非要当小哭包,一个不注意就掉眼泪,嗯?”苏维的喉结动了动,眨眨眼睛,伤感的情绪被慢慢抚平了。
梁和耍赖:“反正哥哥让我哭,我想哭就哭,就哭,就。”
台灯冷暖掺半的光亮照着明眸皓齿的小宝贝儿,怎么看都美极了。
苏维在下一秒把额头抵在梁和肩窝。对方什么也没说,伸手在人背上抱抱,将安慰通过拍拍传过去。
梁和身上
就是有一种天使一样的温柔活泼,又浪漫体贴,生涩笨拙可人疼,相处越久越能尝出他身上的醇香滋味。他就像一瓶窖藏了多年的红酒,醒发过后抿在口中,越品越香,后劲儿十足,不等你把味道尝明白,就稀里糊涂地跟着醉了。
“宝贝儿今天辛苦了。”苏维默了一会儿放开,朝他真诚地道谢,“给哥哥送了一天的惊喜。”
“哥哥不客气,嗯。”梁和矜着表情,故作高冷地点点头,也是在逗。
“那我的生日怎么办?”他戳戳苏维的胸口,问。
这问题可把苏维难住了。按梁和的话搁他身上形容,他也是个无聊的人,不太会玩什么新潮的花样。梁和这样苏维能看得出来他尽力了,看电影吃饭约会,还送花,一朵一份的事也不由分说地赖上,面条跟鸡蛋都敢分开算……
苏维叹了口气,无奈道:“招数都被你用完了,也不给哥哥留点。”
梁和笑嘻嘻地依在人怀里,“那哥哥就想吧,压力不要太大,我不是整生日没关系的。”
“哦?”苏维把人扯起来,“那意思是明年的今天宝贝儿不送礼物了?”
“嗯……”梁和作思考状,看看他,又转开视线,嘴角扬着俏皮的笑。
瞧这小样儿的吧。
苏维面上不表态,却伸手挠他后腰上的痒痒肉,叫你不说。
梁和被他呵痒,完全受不住,一边躲一边求饶:“哎呀……送的送的!不要三十一份好不好?真的凑不出来了哥哥!”
“送花也行,三十一朵,不重样的。”苏维不捉弄他了,两手搂过人正经坐好。
“不行不行,没诚意。”梁和立刻否决,撇撇嘴,“等明年再说吧,时间还早。”
苏维帮他把笔帽装回去,搁在人的手心,“这支笔哥哥送给你。”
“为什么?我平常用不到啊。”梁和看着它,没想收,以为苏维要给他回礼。
“你之后还得完成学业。”苏维说,“还打算继续上学吗?”
“我对科研没什么兴趣,太累了,还不如在珍姐那开心。”梁和把钢笔递给他,“我头脑不算很好使,思维不活,再往上读太要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