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她僵硬的脖子,封晏无声轻哂,出了趟国倒是能说会道了不少,比以前要圆滑不少,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总觉得她已经正常了。
藏着心思,他移开目光不再打量兮也,窗外光线正好,只是那路边飞驰而过的小电驴上的人裹着围巾和帽子,寒冷感便也扑面而来。
汽车大概又开了十几分钟,眼前视野开阔起来,直入眼眸的是一栋古风浓郁的建筑楼,周围种满了竹子,高耸而繁茂,正中间是双开的朱门,门钹是大气的圆环状,除却了繁杂的装饰更显韵味。
“到了,少爷夫人。”
以前没有仔细看,兮也触过门边砌着的水磨青砖,粗糙却让人莫名心安。
背着光,封晏回头看她,并没有催促,只是站着等她。
兮也摩挲着指尖,似乎还残留墙面的质感,跨过门槛,略有些感慨:“环境真好,倒是蛮适合一个人下棋的。”
头顶有鸟雀飞过,叽喳声杂乱横生,兮也没听清他说什么,“你刚刚说什么?”
得到的只是无声的应答,大概是她听错了吧,兮也想。
听松楼是制的,所以不会存在吵闹情况,加之封晏订的还是包间,就更安静了,两个人除了点菜完全没有其他交流,许是气场的缘故,连窗外的鸟雀都停止了鸣叫。
“你吃这个吗,锅包肉?”封晏的菜单上被压上一根纤手,指着右上角的图片,兮也前倾着上身,导致领口有些掉落,黑裙子的胸口以上本就是若隐若现的蕾丝质地,此刻那呼之欲出的一抹白色跳进眼眶。
菜单瞬间从兮也手指下抽离,疑惑抬头就看到封晏一脸严肃,“坐下。”
莫名其妙的,之前还好好的,她又哪里惹到他了?回想一下,自己一路上都没怎么说话啊,女人心海底针这个观点她真是不敢苟同,有的时候男人心才真是比海底针还难琢磨。
等菜的时间里,兮也刷了一会儿手机,都是些娱乐八卦,不是她
的爱好点,有点无聊,突然想起什么,抬眸看向封晏。
“对了,我明后天要出去比赛,跟你说一声。”
封晏刚喝了一口茶,“什么时间,哪里。”
“还是日本,早上七点的飞机,”说到这里兮也就有点无奈,“本来是打算明天比完再回来的,省的今天多飞一次,但除了我之外团队的其他人都在国内,还有些手续需要本人到场,所以只能再跑一趟。”
只能说承办方这个方法实在是不人性化,直接在比赛点再设置一个签到地也是完全可以的,还能灵活机动的免去许多麻烦,可惜她也只是这么想想,毕竟她也不是承办方或者赞助商。
封晏没什么太大的反应,只是点头回应,叮嘱了句路上注意安全之类的话便继续喝茶了。
兮也看他吃饭前起码喝了有三四杯红茶了,也不怕涩嘴。
一顿午饭,在两个人都秉持着沉默是金的普世原则里,快速的解决。封晏在兮也略带企盼的眼神里尝了一块锅包肉,也没细品,吞着下去了。
“怎么样?”这道菜是棋院一个老师做给他们吃过的,她觉得味道不错,飘香四溢,所以想着推荐给封晏尝尝,她刚刚已经吃过了,还真的跟自己老师做出来的味道相差无几。
他喝了一口红茶,才缓声:“挺好的,嗯。”
“我也觉得,下次我就到这点这个菜了,味道不错。”兮也心满意足的给予了很高的评价。
封晏放下茶杯,眸色微黯,无言而语。
吃完饭因为公司有事,封晏和兮也只能分道扬镳,他把司机给了兮也,自己在听松楼让张章另外叫了公司里的司机来接。
回家的路上兮也实在是太累了,整个人都像是脱力了似的,眼皮止不住的往下坠,在一片白雾之中睡了过去。
梦里并不安稳,记忆深处是一个人的背影,地面上是巨大的开裂,把世界分成两半,而那个孤独的身影孑然走在人声鼎沸的对立面。
醒过来的时候司机正在前面叫她:“夫人,到了。”
脑海里挥之不去那模糊的画面,心里就是一胀一胀的阵痛感,她强压下紊乱的呼吸,“谢谢,你回公司吧。”
直到脚踩到地面上才逐渐恢复实感,没了那飘
忽不定的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