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咬的力度不大,而且有的地方只是用指尖按压的,现在却成了一片看上去有些严重的伤痕。
穆闻泽按了下泛着青紫的地方,不疼,只是感觉上有点奇怪,那片地方像是被麻醉了似的,皮肤感官慢了半拍。
“这个季节蚊虫确实多一些。”
“少爷晚上尽量不要出门,如果您被欺负了而我察觉不到,那实在是太失职了。”
管家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他身前,戴着白手套的指尖覆了上去。
力道很轻,和皮肤相比显得粗糙的手套只轻轻触了一下就收回去了。
“我去帮您拿药。”
“不用了。”
穆闻泽皱着眉拒绝,这个时期的药里面净加些奇奇怪怪的东西,毕竟重金属还被用来化妆。
他瞥了眼管家犹豫的神色,随口敷衍:“一会儿去我去找医生就好了。”
泽亚尔询问道:“是住在地下室的那位医生吗?”
“嗯。”穆闻泽点点头。
“那位医生,恩柏先生,性格有些孤僻,只负责夫人的病情,”管家微微弯腰,“我略微懂些医理,如果您不介意的话可以让我看看。”
只负责夫人的病情?
他不是晚上的时候就是夫人吗?而且有一个npc已经知道了,说明他这两个身份是可以共存的。所以说只有见过作为夫人的他才知道他们是一个人?
穆闻泽一边分神想着,抿着唇挥手:“你快去看他们有什么需要的,别在我这里凑着。”
这个npc好烦,一直在这里晃悠。
小少爷脑后扎着小揪揪,脸颊上因为有点婴儿肥而看上去肉肉的,往一边撇头,眼神里都写着让人快走的意思,唇角还沾了点刚刚喝牛奶没擦干净的痕迹。
管家拿手帕给他擦了擦,压住唇角的笑意:“是,小少爷。”
在温和守礼的管家退着餐车出去,彻底关上门的那一瞬,穆闻泽就从椅子上下来了。
他不喜欢穿拖鞋,鞋底太硬了,就踢到一边踩着地毯过去瞧那副画。
画像上盖着一层黑色的布,穆闻泽撩开看了眼,对着自己的那一面是背面,还得翻过来。
明明看上去是木制的画框,但他第一下搬的时候还没搬动,穆闻泽鼓了下脸,用了些力气才把画像翻过来,还蹭了一手的土。
他拍了几下手上的灰尘,然后一把黑布给拽开。
并不是如同设想中的奇奇怪怪画面,是很普通的一张画像,除了画像上的男人看上去过于年轻和奇怪外。
据管家之前透露出的消息,大少爷就已经有一十多岁了,而且穆闻泽现在只是看着是未成年的年纪,实际已经过了18岁了。
保养的再好,男主人也到不了照片上的这种程度。
脸庞极为年轻,大概是一十来岁的样子,是可以当建模脸的程度,却乍然看上去极为不协调,似笑非笑地看着画像外面,唇角却拉的平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