阙穆沙不见一丝情绪波动的黑眸,情不自禁的再度回到云儿的身上。太像了,但她终究不是紫熏。
云儿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但那沉潜得不见波动的黑眸该是毫无情绪的,可为什么她就是能感受到他潜藏在心底最深的痛……
“走吧!”阙穆沙面无表情的转身离去。
几个侍卫顿时回了神,连忙跟上主子,却忍不住频频回首。怎么回事?主子没瞧见她吗?她的模样简直跟夫人是同一个模子印出来的。
阙穆沙回到马车上,神情仍旧复杂。
车夫连忙上前,必恭必敬的弯腰拱手,“七爷,接下来是要前往哪里?”
他深吸口气,“到城里客栈住一晚,明天就走。”
“呃,可是何管事已经打理好别苑了,是特别为主子准备的。”
他没有犹豫,“就去那里。”
“是。”
几个人你看我、我看你。主子是不打算处理这事了?但没人敢开口问,连忙追随马车而行。
片刻之后,马车来到城中一栋闹中取静的府第,阙穆沙下车,大门一开,丫鬟、小厮就站了两排迎接主子。
何管事的脸上堆满笑容,急急訞呟喝着,“行礼,行礼。”
一群人连忙俯身,齐声大喊,“七爷日安!”
阙穆沙冷眼瞪向得意非凡的何管事,“吵死了。”
“是是是,”他尴尬的连忙要下人们闭嘴,这才搓着双手,讨好的道:“七爷风尘仆仆抵达这里就赶着处理云丝村的事,小的何巴没有跟上,只能为七爷准备住处与好吃的佳肴,真是罪该万死啊——”
“那还不去死!”
冷冷的瞥向何巴,吓得他立即跪地磕头,“七爷饶命啊!”
“房间在哪里?”懒得跟这些人废话。
他又立即弹跳起来,急着在前领路。
阙穆沙跟着他穿过厅堂,行经亭台楼阁后又走了一小段路,来到布置奢华的寝室,一路上,他的嘴巴仍是啰唆个没完没了。
“希望七爷不要嫌弃,属下已将房间尽量弄得舒适,床单被转都已换新,房里也有相连的浴房,就跟七爷在京城的习惯一样,随时都有温水可洗浴,属下想那些刁民太顽劣,七爷一定得在这里多住一些时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