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不得了,再不进去恐怕柳安就?要做傻事了。
她敲了敲门,里面果真?瞬间没了声响,未等里面的人让她进去,她便直接推开了门。
柳安正在里面伏案,周禾瞧着自己笑。
“夫人来了。”大抵是风已经落在了柳安面上,他才缓缓抬起头来。
卢以清微微勾着嘴角,“来瞧瞧夫君今晚怎么还不回去。”她听说?过柳安是个会?装样子的,可今日?一见却觉的柳安装的并?不好。
“这便打算回去了。”柳安道。
“夫君在写什么?”卢以清说?着就?向前走去,本以为柳安会?赶快遮掩起来,却不想?他倒是让自己瞧见了。才刚写了两行字,确实是给岭南那位将军的。
想?来,柳安是觉得自己不知道的。
“没什么,就?是一些往来的书信。”柳安面色平静,像是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事。
卢以清信了,柳安是会?装样子的。
“周禾你先回去吧,我在这里陪着丞相。”卢以清道。她并?非是觉得周禾碍眼,只是有些话,还是夫妻二人说?的好。
周禾向来是个识趣的,欠身后便从书房离开了。
可卢以清不是磨墨的人,她伸手将案上的纸张提了起来,“方才夫君同周禾说?的话,我都听见了。”
柳安显然?一怔,“那……夫人是如何想?的?”
“我同周禾所言无差,这件事太过危险。”卢以清将书信重现?放在案上,居高临下,她瞧着柳安的双眸,猜不透其中什么意思?。
“朝堂的纷争,哪里有不危险的。”柳安说?的倒是直接。
卢以清勾着嘴角,双手搭在柳安脖颈上,将其环住,“是很危险,但?……这是卢家的事,夫君为卢氏一族做的够多了,接下来的事就?交给我吧。”心中几分胜算呢?卢以清以为连一分都没有。但?她应当站起来,去承住卢相之女?这一身份。
“算了吧。”卢以清淡淡道。
柳安没说?一句话,但?他的眸中的意思?卢以清看懂了,他在生气?,能吃人一般。
卢以清腰间一紧,整个人被柳安用手勾了过去。
“夫人这是不相信我?”两人几乎要紧贴在一处时,柳安问。
“不是……”
“夫人。”柳安有些严肃道:“卢氏待我如亲人,我自然?以同样的方式待卢氏。”
“这条路很险。”卢以清一开口?,便觉得鼻尖发酸,她知道朝堂处处勾心斗角,却不想?是如此步步惊心。
“这条路走完我们就?走,等太子登基了,我们就?回永州的竹林中。”柳安轻轻抚着卢以清的后背,让她觉得格外安心。
“时常觉得,夫君是厌恶朝堂的,甚是有些厌恶大雍一般。”卢以清并?非是莫名?说?出这些话,她只是瞧着柳安的眉间,似乎没有往日?那般紧蹙了。像是放下了许多东西?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