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刹那,他想,他以后也生一个像米韬这样的孩子吧。
薛兴贵扬起笑脸,认真地跟他保证:“小叔知道了。”
薛米韬认认真真的打量了他几眼,感觉薛兴贵是真心悔过,这才满意地点点头,决定小人不计达人过的原谅他。
这时院外突然传来阿婆的惊呼声:“你们是什么人?过来做什么的?”
只见门外站着一彪形大汉,左手握刀,右手举了举令牌在陈阿婆面前晃了晃,速度快得让人都看不清上面写了什么,然后便推开她就往院里走,“县衙办案!”
话音未落,乌泱泱走进来五个身着便服、腰挎长刀的捕快,不怀好意地站在薛家院里转头打量了一圈,等那名领头的捕快一挥手,便全部四散而开四处翻找了起来。
那领头的捕快大声问道:“这家里谁能做主?”
薛兴贵将薛米韬推进屋里,快步过去护住有些吓到的陈阿婆,全身紧绷的盯着那些人:“不知各位官差来办的什么案?”
那人盯着断了胳膊的薛兴贵看了两眼,没理他,直接带着人往薛
家后院走去。
薛兴贵惊喝一声,正要出手阻拦,却被其中一位捕快一把拉住了。
那捕快看着三十岁出头的样子,块头不大,身子单薄得像是个文弱书生,手上力气却不小,薛兴贵挣脱不开,转身怒气冲冲的瞪着他。
那捕快正是加梁,盯着薛兴贵轻声说道:“不想将事情闹大,就仔细想想缘由……莫要力气使错了地方。”
薛兴贵听他意有所指的话便是一顿,“官差办案我等自当配合,但什么都不说,光天化日擅闯民宅,岂有这样的道理?”
“我言尽于此。”加梁哼了一声,松开薛兴贵公事公办道:“我等奉命缉拿逃犯,若是故意阻拦我们办差,便休怪我们不客气!”
“小民也有幸见过县令大人。”薛兴贵完全不信,他指了指挂在堂屋的牌匾,“这块牌匾便是县令大人亲笔所赐的耕读之家,岂会窝藏宵小?”
加梁一愣,诧异的看向挂在正对着屋门的牌匾,他不认识县令大人的字,但是却认得出县令大人的印,确实无疑。
他内心惊疑不定,思索再三后直奔后院而去,要提醒下领头的,这家的情况好似不太对劲。
然而等他赶到后院为时已晚,事情已经像脱缰的野马,朝着不可控制的方向狂奔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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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余捕快们冲进后院的时候,赵英俊正拿着菜刀,利落的给一个肥兔子抹了脖子放血,他熟练的拉过一个木桶接着,里
面已经装了快有小半桶兔血了。
这是薛柳说的什么员工福利,兔厂里的工人若是想要,可以带回去烧了吃。
他们哪里敢要,都觉得薛柳大概得了失心疯竟然喝血,也就赵英俊不知怎么想的,不仅要带回去,还问了薛柳要如何烧了吃。
赵成俊低头正专心致志的干活,突然斜方里踢过来一只脚,直接将他面前的木桶踹翻了。
木桶里的兔血四散飞溅而出,淋湿了他的裤脚,还染红了他的脸颊。
其他干活的人被这变故吓得惊叫一声,赵英俊抬头一看行凶的人,竟然是一群挎刀的大汉。
赵英俊一抹溅在脸上的鲜血,怒气冲冲的问:“你们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