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际上闪出无数的烟火,五光十色,似牡丹、菊花、桂花、玫瑰,样式数之不尽。也有似动物的,龙、虎、象、狗,品种没有重复的。多种多样,繁杂无重。
一伙人仰望着漫天烟火,杜影儿赞道“多么美啊!简直太巧思了。”洪怀恩也道“真美!能和喜欢的一起看这种烟火,真是浪漫的事情。”
江悦道“想不到迷国这种颓废之地,还有这种浪漫美丽的事物,着实难得!”
迎歌笑道“非也,非也,烟火这种东西看似浪费美丽,可是也最是浪费奢靡,想想,要耗费多少人力物力和时间,只为了一瞬间的美丽,正附和迷国这里的情况,所以放烟火在这里是很普遍的事情。”
洪怀季似有所感道“为了一瞬的美丽而不惜燃烧,乃至毁灭自己,疯狂、惨烈、灿烂、执着、不顾一切、真似那爱情,刹那的既是永恒的,拥有过,又何必在乎时间长短呢!”
迎歌大口喝酒,喉头咕咕作响,停了才道“怀季兄,我认你这个兄弟了,我们都是一类人,都有说不出的心底话。”
洪怀恩暗道“我哥又在故弄玄虚了,就她那贪财势利的女朋友,还能
给他什么刻骨铭心的爱情!”
在旁默不作声的江悦,听着旁人的话,望着漫天烟火,偷偷流下了一滴泪珠。“烟火的灿烂,最后随着风云飘散,落寞回到自己原来的位置,与砂砾一起融入大地。”
“接下来,我们要怎么办?那公输支喜在什么地方,梦幻醉仙坊那么大,即便拿到这糊涂仙,也不一定能引他过来。”洪怀恩担心道。
迎歌道“你们说的人,我倒是听说过他出没的地方。”
江悦笑道“那真是太好了,朋友多了路好走!那就有劳迎歌大哥带路了!”
那迎歌用那醉眼瞧了瞧江悦,模糊间,像是见到了一位熟悉的脸庞,喃喃道“熙惗姐姐?”随即又摇摇了,自言自语道“看来我是真的喝多了。”
由迎歌带领,众人着实领略了一番梦幻醉仙坊的独特之处。整个坊内就是一个大型酒吧,然后又分割成一处处不同风格风情和独特玩法的小酒吧。
经过两个时辰的走访,众人来到一处叫“情调红唇”的酒吧,大门是一个巨大的红唇,门旁就有许多男女在忘我亲吻。
入到里头,强烈的音浪阵阵袭来,魔幻的音乐勾动起人们内心原始的
欲望。内饰以红色为基调,大大小小的红唇在天顶,墙壁四周随处可见,惹火刺激,肉欲暴露,令人目视完,血脉喷张。
令杜影儿和洪怀恩不住多看几眼。迎歌拽开一对正在激情拥吻的不知是男是女的人,问道“喂,有没有见过公输支喜!”
那两人甩开他的手,厌恶道“不认识!”继续着自己的热吻。迎歌也不再追问,陆续这般问了许多人,都未问出公输支喜的下落。
就在众人以为没有结果时候,一位一头金碧长发,长相妖冶,大眼红唇,却有喉结和胡渣的壮硕男子,妩媚地与迎歌和洪怀季搭讪。
“两位小哥哥呀!你们要找的人我认识,但找他,就不如找我了。”那人吴侬软语地说道。
四位男士见了此人一眼,从脚底冲上脑门的激灵,鸡皮疙瘩冒起。洪怀恩道“喂,你认识就快说,别阴阳怪气的,我们没时间耗!”
那胡渣男蔑视他一眼,冷冷道“真没礼貌!虽然你长得也算细皮嫩肉的,但本姐姐也不滥情,我会挑的,不是什么都吃的,你让开,让你那两位大哥哥说话。”
江悦和杜影儿望着他,那人指着江悦,说道“我说你,别觊觎我肉体,姐姐我也瞧不上你。”又指着杜影儿“还有你!我可不好你这口。想和姐姐我比美吗?你还嫩着哩!”
“犯难!人长得美就是有太多困扰!蜜蜂嗡嗡,我爱的小哥哥快撩我。”那人自言自语道,不时修修指甲,拨弄着长发。
五人凑首,低声商议着“哥,看来这妖怪是看上你和迎歌大哥了。你们快想办法搞定他,好问出公输支喜的下落!”
江悦面色凝重道“有劳二位的牺牲了,大恩不言谢!”那边杜影儿悄悄拔出鱼肠剑,要溜到那男人身边。
这幕被江悦及时发现并制止,杜影儿低声急道“江悦哥,别拦着,让我对付他,别让这种人恶心了大家!”
两人拉扯的小动作,被那人心眼尖,瞧在心底,真是人粗心儿细。他扯着嗓门道“来人啊!快看啊!这几人要劫色了!”
这情调红唇酒吧内,音乐轰轰震耳,尽管那胡渣男的高音能盖过那音乐,但却无人搭理他,在这里,即使是当场死了人,也是如吃饭睡觉一样,再平常习惯的事情。
“劫色啊!劫色啊!”那胡渣男发了疯喊着,却不跑开,只在那甩着头发转圈圈,扭腰甩臀,兴奋高亢,引得周边一些奇装异服,怪里怪气的人也围着他一起跳。
洪怀恩诧异道“他好像很兴奋,还跳起舞来了!他不是说咱们要劫色吗?他不是害怕吗?怎么还在那陶醉?”
几人也感到好奇,一时半会没想明白。那胡渣跳了一会,见几人鹄立在那,停下舞步,没好气道“咦!你们老坏了,不是要劫色吗?快来啊!宝贝们!”他故意把一侧肩头吊带落下,搔首弄姿,眨着媚目。
几人顿觉得胃里翻涌,那藏在江悦怀中的证道菩提树一直偷偷记录着所见所闻,不禁暗道“这世道原来人们都好这口了!我得跟上这个时代才行。嗯!你们老坏了!”它反复练习着。
“让我杀了这妖孽!”杜影儿提剑要上。被江悦和洪怀恩合力阻止,洪怀季和迎歌在旁劝解才勉强令她住手。
江悦道“慢着,我发现了一个状况,就是我们越是对那怪人越多动作,那人就越兴奋,越多花样。我们试着不理他,让他觉得无趣,或许有转机。”